第55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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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轩辕无白强行闯入后不久,门口的士兵们就听到许多又尖又细的叫声,有宫女也有太监,只不知里面是否有一声来自最尊贵的太后娘娘。

        十七与谢玉宸对视一眼,同时骑着马率兵冲进去。

        平时当然不可能做起码进屋这种事,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顷刻之后,太后寝宫就变成了一个臭气熏天、狼藉不堪的地方。至于太后本人,更不是用简单的狼狈二字可以形容的了,她自幼出生轩辕世家,端的是高门长女的做派,一贯运筹帷幄高高在上,此前突然被远房侄子逼宫的事将她吓坏了,过去的几个时辰就像一场噩梦。

        轩辕无白杀进去时饱含恨意的眼神让她心惊不已,太后从宫斗中脱颖而出的这些年,她当然知道有不少人恨她,甚至有人恨得想将她挫骨扬灰,不过恨她的人大多已化为尸骨,她从没想过会有人因为恨她而试图倾覆这万代江山。

        生擒轩辕无白的过程比想象中还要容易,他丹田亏空,又伤在不妙之处,哪儿比得过谢玉宸和十七两人,何况还是以一敌二。三人凭空交手数个回合,最后谢玉宸用一杆长枪将轩辕无白从马上扫了下去,他掉下来后根本站不起来,却仍挣扎着在地上匍匐挪动。

        回想他数年前的意气风发,如今之景着实令人心生感慨。可惜,在场没有会为轩辕无白感叹的人。几个小兵手脚麻利地把轩辕无白四肢捆住,像烤乳猪一样将他倒吊着抬走。

        传令的士兵,很快将消息带到大殿。

        金倩巧等人听说轩辕无白再无反抗之力,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计划并无差错,最差的情况也没有发生,他们成功了。

        央胤轩绷紧的脸一松,反而露出一丝茫然。他毕竟还是太年轻,虽有抱负志向,但手中真的握有实权时,竟不知应该做什么。央胤轩不仅想当真正的皇帝,他还想当一个好皇帝,百年之后翻开史册,仍能让世人看到他在位时的国泰民安。

        央胤轩望向秋月眉,对方将明艳的容颜转向了他。秋月眉捕捉到央胤轩情绪中隐隐地不安,她伸手轻轻拍拍央胤轩,莞尔一笑。

        虽是无言,默契仍然溢于言表。

        轩辕无白大势将去,他夺位失败,原作中的情节想来不会再续上。金倩巧垂首站在两位好友的身后,心中颇有几分怅然若失。

        朝堂上轰轰烈烈地讨论了整整十几日轩辕无白篡位失败的事,杀父灭兄、剽窃诗词、亵渎公主、畏罪潜逃、欺君罔上、意图谋反,零零总总的罪责堪称央朝开朝之最。如此大逆不道无恶不作之人,实属世间少有,举国震惊。

        轩辕一派的官员当初曾在诗歌剽窃一事上维护过他的,纷纷缩着脑袋不敢在说话,往常门庭若市的轩辕大宅沉寂一片,能走得亲戚朋友全逃空了,只恨不能脱籍换姓。事到如今,任谁都瞧得出来皇帝态度坚定,必是要趁此机彻底一网打尽轩辕世家。

        往日还有轩辕太后方可保住一方绿荫,可偏偏轩辕无白这一遭,把太后惊出了心病,夜夜梦靥,觉得宫里阴气重,有东西要害她,精力大不如前管不了事不说,根本就是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连自己都活不好了,哪儿有可能庇佑子孙。

        最终的决定是株连九族,半月之后菜市斩首。

        金倩巧听到判决之后,连着几夜都睁着眼睛看天明。

        以前她每次失眠,都是因为轩辕无白百折不挠屡败屡战,如同烧不尽的野草。可今夜,野草终于即将除根,她仍旧睡不着。皇宫保住了,那么三两次的交锋仍旧弄得四处血迹斑驳。是她策划了这一场战争,那些生命也是因她而命殒。

        尽管她知道,若轩辕无白称帝成功未来几十年百姓面对地将是苦难的生活;尽管她知道,今日所做的一切,已经是为君主立宪埋下民主的种子;尽管她知道,逝者或许能在奈何桥边买个房子,在院中种上满满的彼岸花,过上安逸的地府生活。但是无论如何,她终究真正在手上染了温热的血。

        参军的年轻人离开家乡时意气风发,因为他以为他将会去收割荣誉、报效国家。但是等他真的戴着满胸的勋章回来,却是满脸沧桑,宁愿自己永远是田野里不知愁为何物的毛小子。

        金倩巧同样要过一道坎,自从穿越来到架空古代,她一刻不停地与轩辕无白作对,乃至于从没考虑过她该将何处作为落脚点。

        混混沌沌地过了几日,转眼便是轩辕无白行刑之日。

        这本该是令人痛快无比的日子,金倩巧坐在茶馆二楼,感受不到内心有丝毫的喜悦之情。轩辕无白的囚车缓缓驶过,车轱辘在不平坦的石板道上发出难听的滚动声,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急得水泄不通,人们高声议论着正要受刑的央朝第一逆臣,围观者兴奋地将臭鸡蛋和石头往囚车里面扔,砸得轩辕无白一头粘稠的黄色。

        在原作中,此时正是轩辕无白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本该身穿龙袍睥睨天下,从此坐拥天下美人,笑看世间美景。

        此刻,火辣的骄阳之下,那个男人颓唐地靠着潮湿的囚车牢笼,他站不起来因为□已经溃烂。被关押的一月以来,没有大夫为他诊治患处,他甚至找不到一件利器来割除腐肉,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出脓腐烂,散发出叫人退避三尺的恶臭。

        被推上邢台,轩辕无白的膝盖被刽子手从后重重一踹,他本也站不起来,结结实实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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