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适!”善音柳眉竖起,变成张牙舞爪的猫儿,“如此滑舌,主子嫁了你也讨不到幸福!”
男人抿嘴浅笑不已,墨眸中的寒冰渐渐融化,扫一眼发怒的丫头,目光回到旁边的女子身上,“既然不愿嫁,又为何开出这样的条件?”
轻雪挣开他的手,撩裙站起来,背过身去。不愿嫁便是不愿嫁,既然他已知她心意,两人一拍两散便是,何苦纠缠!
他也随之站起身,墨色袍缎不留褶皱,不沾尘,望着那背影道:“你怀有身孕,确实不方便跪拜太久,不如进去歇了罢。”
“不娶了吗?”旁边的喜音吓了一跳。
“怎么,你希望我娶?”他反问道,深邃黑眸教微眯着,即又带着笑,看起来似头狡猾的黑狼。
善音跺跺脚,挎着轻雪进了屋里。
此刻,夜幕已经罩下来了,喜音来不及点灯,便忽急给轻雪寻止痒药膏,“这可如何是好?主子你用量太多了,小心伤了腹中胎儿。都怪善音不好,出这样的主意,反倒害了你……”
轻雪咬着红唇躺在软软的地毯上一双纤细的玉手紧紧拽着那雪白羊毛,掌心和额头皆沁出汗。身子各处如万蚁在钻,一旦用手指去挠,便是止不住的。
“梨木矮几上有我自己调制的止痒露,你去取来。”
“喔,好。”善音匆匆忙忙去取,将室内的茶几花瓶都撞倒了。
窗外,有个人影坐在木亭子的顶上,透过半掩的帘子,星晖阴郁微眯,看着。
善音取了药给她褪衣,突然‘呀’的一声吓得倒退半步,“主子,你背上怎么有只金凤凰?”在凌府的时候都不曾见的。
她全身奇痒难耐,根本无法去思考善音的话,手上拽了拽,又松开,痛苦道:“去给我准备热水吧,取些鲜嫩的竹叶……”
“好,我这就去。”善音给她大致抹了抹,忙提着裙摆拉开门跑了出去
她窝在地毯上,唇边泛开一挂淡淡的笑。她观在真的是自找苦吃,话该的。
不大一会,木门‘吱呀’一声开启,灌进来一阵夜风。来人步履平稳,没有足音,轻轻楼了虚弱的她至榻上,用指腹轻拭她额头上的冷汗。
而后一只臂膀搂着她,另一只为她褪去衣棠,手指轻拈玉露擦在她过敏的地方。
她的身子清凉起来,不再紧紧的绷着,软在他温暖的怀里。
他在她头顶低哑说了声‘傻瓜’,为她揽好衣裳,再次抱起她,将她放在热水里。她让这氰氢热水一泡,意识回来了,翕了翕修长浓密的睫扇,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醒来了么。”模糊身影轻喊一声,伸手为她拭去睫毛和额头上的水珠,轻捏了下她白嫩的鼻头,“想不到你这么顽皮,害我一顿好找。”
她如水双眸蓦的睁大,“是你!”双臂在水里扑腾起水花,想站起身。
他用双手压住她细肩,躬身将斧凿般的俊脸贴过来,“女人,又想跑么?跑到哪去?”
她知是穿帮了,红唇一咬,侧过头去:“我跟你现在已无任何关系,我的事,何足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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