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轻雪猛的停住脚步,诧异盯着白璧:“你确定自己看到那个孩子了吗?那日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那孩子的模样!”
白璧忙低下头:“奴婢没有见过,但是僢儿非说见着了,认得那孩子的声音,而后等奴婢转个身,他就不见了。”
“这小子!”轻雪气得直咬银牙,跺跺脚,与长风一起去僢儿平日喜欢去的地方。
而后直等日落西山,医馆的人才匆匆来报说,僢儿回去了,还带了个朋友回来。
两人这下又马不停蹄往医馆赶,一进门,就看到僢儿撅着小屁股趴在一个小木轮椅椅背上,双手托着腮,大眼睛扑闪扑闪打量那个坐在木轮椅上的小孩童,还在问:“你的腿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吖?”
轻雪走过去,一看那轮椅上的孩子,心头就被狠狠扎了下。这个孩子,就是慕曦的那个孩子吗?为什么五年过去,他一点也没有长大?
五年前的那日,她只见过那孩子一次,只记得那孩子很瘦很瘦,瘦得看不清长相。那样的虚弱,瘦得脱了形,就是个没有生命的孩子,可是那个男人却狠得下心拿她刚出生的孩子去给他换骨!
她难过的朝那孩子看过去,看到那孩子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小袍子,颈上戴着祥麟威凤玉坠,一双腿孱弱无力坐在木轮椅上,小脸蛋犹如凌弈轩的翻版,可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是冷冷仇视着她,“你就是那日在桥上毁我内力的恶婆娘吗?”
稚嫩的嗓音,狠毒的眼神。他能认出她,是因现在趴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子。那日女子虽戴了面纱斗篷,可那熟睡的小鬼却没有,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家伙就知道了!
僢儿正在好奇打量他,见他骂恶婆娘,立即双手叉腰气嘟嘟站在他面前:“喂,我们刚才说好做朋友的,所以我才把你带回来见我爹爹和娘亲,不准这样骂我娘亲!不然我给你吃“绵绵粉”!”
这个臭小子,什么人不好惹,怎么就偏偏惹上了慕曦的孩子!轻雪黛眉蹙起,将僢儿拖到长风身边,对白璧道:“送这个小主子回去。”
“休得打发我!你毁了我内力,我就要让你偿命!”凌綦大叫,突然一弯身子,从那小小的背部射出几只淬了毒的飞刀来,“你毁了我内力,我就没有武功保护我哥哥了!你这恶婆娘真该死!”
轻雪正掳着小僢儿躲过那飞刀,突听这孩子这么说,诧异与长风对视一眼,飞到孩子身后点住他的穴,“你有哥哥?那你今年几岁?”
“五岁,我哥哥九岁!”小凌綦被点住穴动弹不得,使劲的大叫:“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要告诉我父王和母妃!”
“五岁。”轻雪蹲在他面前,心头一阵阵抽紧,玉指轻抚孩子细嫩的脸蛋,“那你的腿,是怎么伤的?”
小凌綦脸蛋一偏,要躲开轻雪的手:“恶婆娘,你别碰我,我的脸只有我母妃和父王能碰。你若再碰,我定砍了你的手!”
“桀儿。”轻雪突然一把将他的小身体抱入怀里,心疼的搂着,不断用自己的脸摸索他的脸,“孩子,你还活着,你是我的孩子,你的原名叫云桀……”
“娘亲?”让长风牵着站在一旁的小僢儿被吓了一跳,忙挣开爹爹的手,跑过来拉轻雪,将她往他这边拖,“你是僢儿的娘亲,不是他的!他是一个坏小孩!”
轻雪左手将他搂在怀里,两个孩子搂在一起,泪如雨下:“你们都是娘的孩子,桀儿是哥哥,僢儿是弟弟,你们只差一天的时间。”
“我不要!”僢儿紧紧抱着她,第一次这么不听话的在她怀里乱蹭,将她使劲往一边拖,“我不要做他弟弟,如果我是他弟弟,那他的父王也是我的爹爹,我只有一个爹爹。娘亲,你过来……”他使尽吃奶的力气来拖轻雪,硬是将轻雪拖到长风身边,一手牵一个,“我们才是一家人,他有他的爹爹和娘亲,我有我的……”说着说着,突然抱住轻雪的腿大哭起来,闹脾气的扭动小身子。
“你哭什么!”坐在轮椅上的凌綦对僢儿冷道,仰着小下巴,“你待在娘亲身边五年了,天天有娘亲疼,我却要在府里为哥哥换骨,每天痛不欲生。你比我幸福多了,还哭什么哭!我都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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