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鎏狠狠地瞪他一眼。
“天,你该不会是真想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吧?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年纪。”裴如一控制不住自己的出口伤人。
“我才二十六岁好不好?大叔!”芈鎏扯唇相讥。
不行!再让这个花痴女人呆在这里的话,到最后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可没胆去想。瞧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恨不得立刻冲上台把少年抢走似的。思及此的裴如一强硬地将芈鎏从座位上拉起,根本不在乎她的大声抗议和踢打。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拖向防弹玻璃门时,其间又以眼神向舞台上的安德烈示威,但是奇怪的是安德烈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未做出任何举动。怪啊,他不是想要得到芈鎏吗?这会儿怎么又无动于衷了呢?他难道看不出来,如果他在这会儿拦住自己抢下芈鎏的话,他的计谋就大有可能会得逞啊?
这么思忖着,二人已经走出了酒吧大门。
纳斯海瑞尔广场。
现在的风势比傍晚时分增强了许多。向来没什么酒量的芈鎏遭这带着咸咸海腥味的风一吹,体内的酒精成份顿时催发,她觉得心跳一个劲儿在加速,自己甚至都能听见自己血管里血液奔流的声音了。
裴如一已经放开了她,暗自生着不明所以的闷气领先无言地走着。芈鎏气恼地瞪着这个先是莫名其妙乱讲话,后又莫名其妙对自己很粗鲁的男人,没注意脚下有块突起的青石,鞋跟一扭“喀吧”断了两截,她人也朝着裴如一身侧栽去。
“不能喝干吗还要喝?还有胆两种酒混着喝!”裴如一顺势接住栽倒的芈鎏。
“我……”
感觉到他瘦长身体上强健的肌肉;闻到他灼热皮肤上混合着柑桔沐浴乳和烟草的淡香时,这一刻,芈鎏才感到了强烈的昏眩,于是她便昏眩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醉酒的关系而非对他忽然产生的不良暇想。
良好的家教和羞耻心使芈鎏用尽身上仅存的力气推开了裴如一,却因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地跌向着百年轻石路面。
“……啊啊啊……”
“你又在逞什么强!”裴如一手疾地抢步上前抱住她。
这还是自己三十年来头一回搂着个除了母亲、妹妹以外的女人,“你还好吧?很难受吗?”
“你就没醉过酒吗?问什么问。”芈鎏没好气地说。
裴如一扬眉,“没有。我可是千杯不醉,哪像你!不能喝酒还逞能,这下好了吧。”
芈鎏深吸口气硬压下胃里的翻腾,“我想喝水怎么办?”她冲裴如一无奈地撇撇嘴。
“什么怎么办,我去买啊!”裴如一扭头来回看了看,“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也要走五分钟,我先扶你到喷泉那儿吧,你给我乖乖坐在喷池边上等着。”
“哦。”
被人照顾的感觉好好哦!芈鎏依言坐在青铜喷水池的池边上,静静地看着裴如一小跑远去的背影。
青铜铸造的美人鱼喷池内水花点点,把鞋子提在手里的芈鎏抵御不住诱惑的把脚伸进了喷水池里,舒爽感袭卷全身,酒精所带来的昏眩和灼热消退了不少,芈鎏惬意地闭上双眼,光洁的脚丫踢动清水哗啦作响。
“哦,哦,哦,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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