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当她在看照片上的女孩的眼睛时,似乎可以从中感应到一股莫名的感觉。她觉得她们是害怕的,那种无以言状巨大的恐惧像气旋一样在她四周游动。
裴如一很失望,“无稽之谈而已。”
“爱信不信。”芈鎏无所谓地耸肩。
“我们从医的人最忌讳在诊病的时候被感觉带着思路走,因为有许多病症在发病时的状态表现会跟一些其他病症相似。医生不能够仅凭着病人的状态及初步检查做定论,所以,我对第六感之类的东西一向反感。”裴如一说。
“这种事本来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自己觉得就行了,没人强迫要你也信。”
裴如一沉默了,茫然失神的眸光穿透前车玻璃凝注于街边的行道树上。
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压。芈鎏虽不完全了解整桩事件的来龙去脉,但她清楚裴如一遇上了相当棘手的问题。她忽然拍拍他的肩,投给他一记灿烂至极的笑容。“别再伤脑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凶手也许还会出现也说不定啊!
“谢谢你的宽慰,它很管用。”
因为临时要取一些资料的缘故,这天上午十点钟时裴如一又返回到家中。还没下车他便瞧见有个穿着特快专递制服的邮差在自家门外徘徊。
“你找谁?”他关上车门走过去。
邮差看见有人往这幢房子走来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请问,你是135号的住户吗?”
裴如一注意到在他的三斗摩托车里放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包裹。“我是。”
“谢天谢地,总算让我等到了。”邮差从几个包裹里拿出一个系有缎带,包装精美的方型大盒子连着签收单一并递向裴如一,“请你签收吧,我在这儿已经等了快一个钟头了。”
裴如一瞄见收件人一栏填的是芈鎏的名字。等他在签收单上签完名后才发现寄包裹的人竟是安德烈。
带着这个分量不算很轻的包裹进入客厅,虽然明知道私自拆起他人邮件是违法行为,但对安德烈这个眼神如花般艳丽的男人始终心怀警疑的裴如一,还是将一层一层的缎带解开了。
“这是——”
金色的盒子打开来,里面铺着的一层雪白羽毛上赫然躺着一件玫瑰红的丝绸晚礼服,裴如一看了眼标签竟然是最顶极的大师瓦伦蒂诺·格拉瓦尼的作品!礼服边还有一套价值不菲的水晶首饰——心像是被惊雷劈中了似的,一刹间被惊惧占满了。裴如一不禁想到被害的那三个女孩。这种慌慌然的感觉驾驭着他促使他打开了放在礼服上的一张香水便笺。
“这个安德烈!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愤怒使裴如一手背上的青筋暴现,他将便笺揉成一团,把盒子重新包好夹在腋下走出家门。
纳斯海瑞尔大教堂。
阳光从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外透射进来,洒在铜管管风琴和唱诗班的孩子们身上。这里仿佛真的就是天堂,处处带着平谧祥美的圣洁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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