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应该和往常一样,淡淡地瞥他一眼,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背着书包走自己的路。
可是我做不到,因为今天是第500天,而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少个这样的500日。
我是不是需要一个了断呢?我看着他的微褐的发,在心里不断自问。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是几秒。
易笙突然迈开了脚步,低着脑袋从我面前擦身而过,只淡淡停留了那么半秒,就用比之前更匆忙的速度往楼下跑去。
可就是那快如眨眼的半秒钟,我仿佛感觉到一双带着热力和汗味的大掌,如此自然又那般生涩地掠过我的额发。
当然,那不会是好闻的味道,更谈不上舒服或是其他。我只是呆住了,圆睁着大眼僵在原地木然地看着他们家的门。
半晌,我才轻轻地俯下头,拨弄着那几簇似乎被他碰触过的额发,傻傻地笑了:“嘿嘿,哈……”
这是和解的开始么?还是说仅仅是错身时的幻觉?
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这不影响我的好心情,我对着黑板傻呵呵地笑了一天,吓得同桌以为我中了毒,自动退到三八线外二十公分,给了我意外宽敞的一天。
自习课的时候,我乐极生悲,不小心踢翻了值日生的水桶,在老班吹胡子瞪眼睛的威慑力下,不得不用大半节课的时间将整条走廊拖了一遍又一遍。
即便如此,也没能将我的笑容从脸上剥离开。
我乐颠颠地盯着拖把从走廊这头跑到那边,又从走廊那边跑回了这头,反反复复。
路过隔壁班的时候,我不经意地转眸,意外地看到了易笙错愕的脸及他反应过来后大大的笑容,轻轻蠕着唇,带出一句无声的:“郝郝,你这个大傻瓜。”
那是浓浓的戏谑,而非伤人的嘲讽。
我很满意。
哦呵呵,哪个倒霉鬼说福无双至的?不可信也!
当天晚上,我的日记里满满都是他。
虽然我们的接触不过只有擦身而过的一瞬,但对于念想了足足500个日日夜夜的我而言,究竟是何等的珍贵,在作文比赛中屡屡得奖的我竟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我小心翼翼地抱着日记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流泪。
易笙说得没错,我真的很傻,傻得可悲,傻得好幸福。
岁月是朵两生花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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