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下了表,已经快六点了。不过今天是周五,爸妈向来有应酬,应该不会那么早回家。
我习惯性地看了眼易笙家紧闭的大门,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却意外地发现家门没有锁:“爸,是你回来了么……啊!”
我无法不错愕。
我们家一向空荡荡的客厅,此刻竟座无虚席。
别说我莫名有了空暇时间的爸妈,居然连近几年很少见到的易笙父母也在,甚至还在和我冷战中的易笙,此刻也低着脑袋,安静坐在他母亲身边,肩上还背着书包,应该是刚回家就被拖来的。
这是做啥啊?
我一阵忐忑,心想不会是咱两翻脸的事儿曝光了吧?不过这都多久了,至于搞那么大阵势么?
“郝郝,很久不见了。”最先开口的是易笙的父亲,话语中有着惯有的温和和关爱。
他的中国腔一向都很标准,光听声音完全听不出他是个百分百的洋人,传说中他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但在外表上却完全看不出来。
“叔叔好。”我随意地点了点头,还是不知道现在这儿唱得是哪一出戏,只是无法不安——即便是神经和水管一样粗的我,也能感觉出室内诡异的气氛。
我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美艳的脸上是少见的复杂。
我很诧异。我妈一向要风就是雨,风光无限,何曾有过这样的凝重?且我母亲做人颇有原则,公事绝不带回家。所以不管在外头受了什么气,都会拐着弯发泄情绪,不是下馆子大吃大喝,就是发挥女人的购物狂本,绝不会迁怒到家人。
年少无知的岁月里,我还曾每天期待她在外头倒霉,然后我可以跟着有吃油喝,有漂亮新衣服好看的文具还能有可以看上几年的参考书课外书。
现在这是怎么了?我皱着眉,用眼神询问我妈,她却回避了我的目光:“郝郝,到妈妈这边来。”
我看了看我爸,他和易笙一样低着头,放在膝上交握的手却紧得爆了青筋。
我看着有些心惊,把手覆上他的,问:“爸,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只觉身前一阵冲力,撞得我直接往后倒去。
等反应过来时,就是“砰”得一声重响。
我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手肘猛然传来一股刺痛,痛得整片肌肉都发了麻。
他的举动似乎震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室内一片寂静。
我抿着唇抬起头时,正巧撞上了易笙难掩错愕诧异的脸。一股难以形容的委屈感猛得窜了上来,我一个忍不住,差点当场哭了出来:“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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