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错,放不下的人,是我自己。
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她最后说的那句话:“郝郝,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所以你现在所有的罪恶感,我曾经都有过,甚至现在依然还会有……但是,我们总要向前看,我们要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关心我们的人,好好活着,试着幸福生活。”
她的微笑绽放在夕色中,是那么美丽,美丽得晃痛了我的眼,“郝郝,我相信自己仍然爱着,但是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和一个值得我付出一生的男人,过得很幸福。”
她问我:“郝郝,你真的就不想要幸福吗?”
我流了一夜的泪,看到我眼泪的宝宝,也哭了了把小时,最后抽泣着陷入睡梦。
我一直紧紧抱着他,直到手臂麻痹,都舍不得放下。
躺在桌上的手机闪着淡淡的银色的光,上面是宋依初发来的短信——
“郝郝,假如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份真爱,我相信那或许就存在于你和易笙之间。
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所谓美丽的爱恋,我想那必然是秦云对你的感情。
郝郝,你是幸福的,你很幸运。
郝郝,你要好好的。”
三天后,我接到了秦云的短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对不起。”
心,骤然一窒。
我本以为它早已麻木,再感觉不到痛,却被这久违的痛意深深穿刺着。
我强迫自己对上那三个疏离的字眼,一遍遍在心中对自己说:“这样也好,就这样吧……”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9—
塔斯马尼亚很美丽,很宁静,仿佛黄泉河边。
我在这里过得很安心,有一种枯竭后的安宁。
我像患上毒瘾一般迷恋着信乐团并不特别出名的一首歌——《假如》。
每天、每天,不嫌厌倦地听着:
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熬过飘雪的冬天;
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变得比陌生人还遥远;
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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