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到底还是厚待了我一回。
三年后。
我又回到了塔斯马尼亚,带着刚出生的女儿小八。
当我牵着已经变成小小绅士的平安步出机场时,不难发现今天的塔斯马尼亚,又是个好天气,朗朗的天空,清浅美丽,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当然,不远处那位宛如一粒圆土豆的男人也是如此!
我抽搐地看着w,这家伙好像永远不会老,更是完全不会变。
我突然觉得当年说得或许没错,这家伙该不会真是从哪个特殊的星球移民过来的吧……
我笑开了,快步上前用力地拥抱了一下又试图摆酷但依然以失败告终的w,然后在他十年如一日的热情问候中,湿了眼眶。
我听见自己清脆的声音落在耳边,带着些笑意,又有点儿怀念。
我听见我说:“是的,我很好,非常好。”
我们又开始重复着同样的路线。
这一次一家四口,坐着w的旅行巴士,心情畅快地旧地重游着:酒杯湾、亚瑟港、皇家植物园、里奇蒙德、啤酒厂、葡萄酒庄、生蚝养殖厂,以及可以远眺南极大陆的威灵顿山。
我指着车窗外那些个有奶牛花纹但长得很像马的动物,颇为认真地给儿子介绍:“那些黑白纹的就是牛和马杂交出来的!”
谁知道平安鄙夷地看着我,说:“别傻了,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相信这么鬼扯的东西!妈,你真是笨死了!”
我……
我郁闷得想吐血,我可以吐出一升血来!
w捶着方向盘,笑得死去活来。
我又到了神奇的亚瑟港。
我在这里撒了一半易笙的骨灰,看着它们飞在风中,然后徐徐飘落在海面上,心也跟着沉淀。
这是易笙生前最想念的地方,他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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