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时似雪。谢时似雪。花中奇绝。
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占溪风,留溪月。堪羞损、山桃如血。
直饶更、疏疏淡淡,终有一般情别。
写梅的词作里,晁补之这阙《盐角儿?亳社观梅》写得最入骨,写出了魂儿来。《宋史?文苑传》里称赞晁补之曰:“补之才气飘逸,嗜学不知倦,文意温润典缛,其凌丽奇卓,出于天成。”
这一首词,遣词灵动,两联似对非对。有人说这阙词,“读时芬芳怡人,读后风骨满怀”。确实是如此。他的词吟出来的时候,仿佛有一股凉风穿梭在唇齿之间,从身体携出芳香,整副身体都变得清净起来。
朱淑真也仿佛得了晁补之这首词的灵气,跟着吟起那枝上的梅来,并且气韵灵静。在朱淑真的眼里,那梅“浅水横疏影”的花姿是任何笔墨丹青都无法描绘准确的。
朱淑真爱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赏梅就如同阅读。在朱淑真的心底,梅,成为了一个象征。它成了她孤苦境遇里的一道光。那一些寒,不过都是为了让她看见她的光所在。在一些她的肉身所无法触及的世界尽头。
现实里的世界是寒冻的。她的爱情,她的婚姻,她的理想,她的未来,甚至她的墓穴,都是寒冻彻骨的。她需要得到新的药剂来完成生命的新陈代谢。那药剂就是才华,就是诗词,就是梅。她的芬芳是疏淡的,是被隐藏的,是不轻易被人发觉的。但是那香她始终知道是彻骨的,一直都在。就像太阳,日日都会,照常升起。
修到人间才子妇,不辞清瘦作梅花。
她静处望梅。寒意正深,思念正浓。
拼瘦损
冻合疏篱,半飘残雪,斜卧低枝。
可便相宜,烟藏修竹,月在寒溪。
亭亭伫立移时。拼瘦损、无妨为伊。
谁赋才情,画成幽思,写入新词?
——朱淑真《柳梢青》
雪舞霜飞,隔帘疏影,微见横枝。
不道寒香,解随羌管,吹到屏帏。
个中风味谁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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