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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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来到梨花月,瘦不胜衣怯杜鹃。

        朱淑真这一首《春霁》如同一剂薄荷,含在口中,凉意沁进骨子里。暖是一乍,凉才是悠长。虽那富丽的春景让朱淑真心里头有了妍暖的舒坦,但却又惶恐时光之仓,怕听得那杜鹃的啼血声声。就像午夜梦回,酒醒处是一片阑珊夜意。本想借酒消愁,岂料此刻忧上更忧。不见和气芳草,只有寥落闺情思怯了那春愁。

        那宝鸭铜炉里的香料早已燃尽,只是香气未消,弥散在空气里,环绕在身体上。那倏然即醒的一眠就像偷偷窃来的欢。一慌神就不见。春光已暖,早已卸了厚衾。只是这五更的凌晨,却是寒气袭人,冷到了心里去。难怪李煜也在《浪淘沙》里写下过“罗衾不耐五更寒”的话。李煜成了大宋的俘虏,而朱淑真也在爱情的场子里里被充军发配到僻远荒地。

        遇人不淑,所嫁非偶的难处不会有人知道。情难处尚不只此,偏偏在这怫郁凄楚的时候里又传来子规鸟鸣的凄凄惨惨戚戚。

        《宋词鉴赏辞典》里曾收录下了朱淑真的这首《阿那曲?春宵》。并评说道:“首句点示一个‘愁’字为题旨,但‘愁’毕竟是心灵中的隐在意绪,究竟怎么个‘愁’法,‘愁’成什么形态呢?朱淑真深懂艺术之壶奥,于是随后铺排出富有典型意蕴的一组情境,以具象显示抽象,用实境表现心境,从而把人引进她的艺术氛围之中,令人如见其状、如闻其声,乃至感同身受地为之一洒同情之泪。”分析得精妙。

        本来词之雅正,在神不在貌。所以王国维论词的时侯也说:“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观物著我彩,言情沁人心。”这句用来形容朱淑真的诗再妙不过了。朱淑真的诗比词在数量上留存得要多得多。但是质量上丝毫没有逊色。

        人生如戏。朱淑真始终都是站在一个黯然的角落里头,归心低首为爱苦祭。若是可以有爱,不要覆水难收,彼此牵住手一直走下去就好。因为我知道: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朱淑真大约知道很久之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们初见之时,她只是内心单纯如女童的一朵莲。开在时光的尘埃里,盛放得清美欲滴。而他如同一株新嫩苍翠的白杨。朝气蓬勃,力量旺盛。于是,一根红线一头系在她的手里,一头系在他的丹心。对望无言但心里早已默默有了确认。她知道,他是她的。他亦明白,她是属于他的。那一刻。

        少年的爱总是纯粹凶猛义无反顾的。就像幼童身体里好奇愿欲之下本能的需索。执拗顽固不死不休。所以在分离的时候,那多到无处纵放的爱就总要便成另一种形态积压在心头。成了愁,成了怨,成了血红的相思,成了苍白的纪念。连他们自己都对这一些无能为力。人太渺弱,所能掌控的始终只有命运里的那么尘埃一点。

        席慕容写过一段深痛的句子。她说,“如果你愿意,我将立即使思念枯萎、断落。如果你愿意,我将把每一粒种子都掘起,把每一条河流都切断,让荒芜干涸延伸到无穷远,今生今世,永不再将你想起。”当时只道是寻常。

        燕儿东逝流水,战士吹梅一别。母鹿星河初透,琥珀烟火倚人间。独我拈花碎步,金钗绎奴玲珑。笙歌乱雪千重,晚净天凉凤华开。

        已是人间寂寞花,解怜寂寞傍贫家。

        老来不得登高看,更甚残春惜岁华。

        与君形影分胡越,玉枕经年对离别。

        登台北望烟雨深,回身泣向寥天月。

        这是唐代女诗人姚月华的《阿那曲二首》的第一首。第二首内容是“银烛清尊久延伫,出门入门天欲曙。月落星稀竟不来,烟柳瞳胧鹊飞去。”关于姚月华,《琅嬛记》有记:“笔札之暇,时及丹青。花卉翎毛,世所鲜及。然聊复自娱,人不可得而见。尝为杨达画芙蓉匹鸟,约略浓淡,生态逼真。按佩文斋书画谱列入宋,无声诗史列入明,历代画史汇传从之,今依玉台画史引文列入唐。”

        据《词苑丛谈》卷十二记载:“姚氏月华随父寓扬子江,与隣舟书生杨达相遇。见达《昭君怨》诗,爱其‘匣中纵有菱花镜,羞向单于照旧顔’之句,私命侍儿乞其稿,遂相往来。一日,杨偶爽约不至,姚作《阿那曲》云:‘银烛清尊久延伫,出门入门天欲曙。月落星稀竟不来,烟柳胧朣鹊飞去。’”

        说的是姚月华某一日得见杨达的《昭君怨》诗,并十分喜爱其中“匣中纵有菱花镜,羞向单于照旧颜”两诗句。于是姚月华私下令自己的侍女去向杨达讨来他的诗稿来看。一来一往变常来常往,于是二人便于互相往来的过程当中,互生爱慕,相亲相爱起来。后来,杨达不再到她家来,这两首《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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