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怪我,她脾气可大了肯定骂我呢。”
“您要是哪天晚上被门槛磕着碰着了,奶奶站旁边无能为力肯定要怪她自个儿,您说是想让她怪你还是怪自己?”
爷爷痛定思痛,递了一把锤子过来:“那还是怪我吧,赶紧砸。”
周荡笑着接过没砸,拆这东西要有技巧,好歹跟了他家几十年了能温柔拆则温柔拆吧。
两小时后,周荡抱着三条门槛丢进了厢房,这屋从十年前就开始堆杂物,堆的还都是年代久远的东西。他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所以一直避免跟旧事旧人掺和,老屋是,祁放也是。
第二天刚把被子抱出去晒,助理萌萌给他打来电话,说有家小众品牌的店缺模特问他去不去,周荡当即一拍大腿:“去!”
谁能给他工作机会就是衣食父母,他没理由拒绝。
“荡,”
“咋了,我下午回公司您记得两点左右把被子收了。”
“你哥那个案子,凶手抓到了吗?”
周荡禁声,压抑着情绪,好一会才说:“没,听说跑国外去了,引渡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就知道,”爷爷从兜里掏出一卷红票票:“这自古以来啊,不拿钱不办事,荡啊,你去把钱给人送了,你哥可不能白死。”
“爷爷,人现在公职人员不收这个……”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可以不收但你要送。”
也许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真的是普世法则,从古至今都勾住了人情的最薄弱处。
人人都信,人人都受制于它。
“好,我去送。”
周荡点了点,足有二十张,从他工作后他爷爷死活不要他钱,这钱是老人家省低保养老金一点点省出来的,周荡觉得手心里烫的难受。
最无力的事,不是抓不到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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