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铭不情愿的松开手,往旁边挪动下/身体,周荡把自己卷了一晚上的被子分出来搭在章铭身上。
随意搭在椅背的西装,穿在身上皱巴巴的衬衫,周荡想不动容都难。
自己昨晚迷迷糊糊咳嗽有双手给自己捋顺后背是真的,喊着以前给人的爱称“铭子”是真的,人家为自己忙忙活活一宿也是真的。记的太清楚了,周荡只是感个冒又不是失忆症。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好。
掬了两捧水扑在脸上,周荡对着镜子里的脸唾弃道,周荡啊周荡,你何德何能啊。
长相也就那样,身材也就凑合,演技吊车尾,你说你对自我认识如此清晰还敢做肖想章铭的白日梦吗。
人家昨天说不定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什么八年旧情难忘,你丫做梦呢吧。
周荡两手撑在洗手池旁严肃检讨自己。
半晌想明白了开始刷牙洗脸,擦完脸一回头章铭正靠在门框上看他。
“好点了吗?”
“嗯。”今天奇迹般的没失声,鼻子也不堵了,就是心里有些难受,百感交集。
“周荡。”
“在。”
章铭收起笑很认真的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有。”周荡急切的模样章铭有些诧异。
“说。”
“谢谢你昨晚的照顾,太麻烦了,谢谢啊。”
“还有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感冒的?”
章铭顿了顿,保持耐心,“还有呢?”
还有?还应该有啥?周荡迷茫的看着他。
章铭气急反笑,他在这头开心愉悦,结果人家半点没有想复合的念头,原来只是他一厢情愿,人家只是负责享受,毕竟是他主动送上门的。
章铭拎着外套摔门走了,速度快到周荡来不及提醒他发型有碍观瞻。
这人是生气了,周荡却不知道对方哪来的火气,是因为自己没错,可是哪句话惹章铭不开心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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