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改行了?”
“早改了,来这好几年了,要是在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万试万灵。”
花脸搓搓周荡脑袋,有一瞬间,好像坐他旁边喝酒的还是他以前那个兄弟。
“说实话,你没你哥好看,你哥这人……”花脸词穷了,那人活着的时候在他眼里就优秀,过了四年多想起来还是觉得所有褒义词用这人身上都不过分。
以前上专业课的时候,不少人跟周青要过联系方式。他读书少,不会夸人,一句话周青这人人品没的挑。
“明明同一张脸,凭什么他比我好看?”
“不一样。”
周青气势凌厉,衬的脸部线条刚毅,第一眼绝对是让人敬而远之的类型,当初体能训练也就他能跟自己不相上下,但花脸输在哪呢,输在犯罪心理学和逻辑学两门课太差了!回回在语言上被碾压,站在周青面前有种自己从内至外被扒光的错觉。
而周荡嘛,一个“静”字可以贯穿一生,静到你都能忽略这人的存在。
花脸还记得头回见周青这弟弟的时候,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跟这种人在一起他能急死。
“把你手机号给我,下回我回市去看看青哥。”
周荡把自己号码输上播通,“埋在市了,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人一死几根骨头一捧灰,你想说什么他也听不见。”
“对不起啊。”
周荡碰了下花脸的酒瓶,疑惑道:“道什么歉?”
“我还是没法为青哥做什么。”再努力也难以望其项背。
周荡神色复杂,若有所思地道:“他可能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一个人死的不明不白会不希望自己沉冤昭雪?扯淡呢你。”
“我哥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花脸啜了口酒,“不多,出事前几天他跟我说要去找你,坐公交走的,第二天我给他打电话他状态不太对,我没细问,你说我他妈怎么就没问呢,我应该跟他一块去啊,我为什么要贪那点觉睡?!天天的,夜夜的,我是想起来就后悔。”
“成哥,不怪你,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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