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做的,尝尝?”
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然后那人抬手掀了他一身汤汤水水,蒜蓉挂身的味道他非常非常不喜欢。
踹人是他的本能,从来没有人能反抗他的任何决定不是吗,凭什么这个人敢自以为是觉得自己特殊?
“我不会做个听话等你施舍的傀儡,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可以杀了我。”】
思及从前,后悔的情绪铺天盖地从窗外袭来将徐世显层层包裹,是他发现的太晚了,他为什么能想当然的以为那人在装弱,他为什么自信的以为自己不会动情。
徐世显都买了些什么书,刑侦、暗杀、黑暗磁场,周荡粗略扫了一眼,别说那人不喜欢,他看见某些重口味的书都有下意识的心理排斥感。
周荡把《三国志》放回原处,躺在床上静静看天花板。
全身放松没有力量般平摊在床上,脑袋一点点放空,像沉溺在深海,下沉再下沉,海水漫过口鼻,氧气被剥茧抽丝,朦胧中好像见到了跟他相同的脸,那人眼角的痣美的很。
“我想活成你的样子,可你却偏偏活成了我。”
是吗,我活成了你吗?
“为自己活着吧。”
不行啊,我还没替你报仇,这是我欠你的不是吗。
“你不欠我的,你欠自己的啊,你不想当警察了吗哥哥,如果我的壳子能保护哥哥那我很高兴,可是它现在变成了哥哥的枷锁,我要把他收回来了哦。”
不行,不行啊。
周荡挣扎着伸出手却抓了个空,他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在这栋曾经囚禁他亲人的房子里崩溃的倾巢而出,为什么当年被带走的不是他,日记里每一篇记录都像在啖周荡的血肉,硬生生撕下问他疼不疼,疼,太疼了,可他弟弟比他还要疼啊。
他十岁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十七岁才有机会跟弟弟相处,自以为从来没有多亲可从来没做什么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事,怎么那人就愿意牺牲自己换他活下来呢?
不是说人性本自私吗,不是吗。
“周先生……”
“周先生?”
周荡这才反应过来房间进了人,大梦初醒般抬袖子摸了摸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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