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说人跟人之间最基本的素养是尊重,他难道不够尊重他吗,允许他去学校允许他接触那些在徐世显眼里根本没必要交往的人,这还不够尊重?
他做了最大的让步这还不够?
“徐世显,你到底知不知道死的人是谁?”
两人间的气氛瞬间绷紧,徐世显睁开眼,喉结上下滑动,淡淡出声,“他没死,他说他是周青他就是,你有这张脸一天就是他一天。”
“算了,我妄想跟你个神经病能谈什么。”
这人绝对有病,虽然周荡判断不出来具体病症名称,可他精神上未免太病态。周荡以为这人是故意找相似的人借此缅怀他弟弟,但现在频繁对上痴迷的目光明显感觉到这人就是把他当作那个人。
这感觉怎么说,强制性弥补,周荡被迫成了被弥补的那个人。
餐厅的气氛太过压抑,周荡喝完粥自己一人溜达去了后院。
偌大个宅子,晚上竟然没什么人,周荡半靠在长椅上手机解开再锁锁了再解。
他没敢打电话,微信消息也不敢发,怕发了见到红色的感叹号。
人总有一种逃避性侥幸心理,我装不知道好像就能假装这件事没发生或者发生了事态并不严重。
俗话说的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周荡现在就把自己关在小匣子里,只对章铭犯怂,所以他现在假装还有回旋余地借以麻痹自己,压根不敢想章铭以后再不搭理他这种可能。
万籁俱寂的夜里,沙沙声入耳周荡循着声转到花圃另一边,缩成一团的小黑影拎着铲子正在铲花。
“哎,干嘛呢?”
黑影抖了下起身撒腿就跑被周荡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连衣帽。
“你跑什么?!”
小孩看起来很小,十三四岁的样子,见了周荡迅速把两手后背,双眼滴溜溜转就是不答话。
“行啊,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搞恶作剧辣手摧花。”
小孩双目一瞪,往后仰试图拽回自己帽子,“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你自己往后看看,那花让你铲的东倒西歪都成什么样了还嘴硬不承认?”
“我在给它们培土!”
周荡哭笑不得,“你那是培土啊,你那是百分百不让人家活。”
周荡松了手,小男孩把铲子扔一边伸手整理帽子,右手依旧背在身后,警戒的盯着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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