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副很体贴的样子。
接着也不管尹智圣一下子变得绿油油的脸色,“但是这周,二区还是不要出来活动了。”
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姜丹尼尔的眼睛像狐狸似的眯起来,那颗小小的痣也跟着微微上扬,反射着一点恶意又邪气的笑容,白皙的面容配着他殷红的唇角,在冷光里显得无比暧昧。
他从落地玻璃往外看,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自己刚刚路过的那个走廊夹角。
朴佑镇是个看起来有些不苟言笑的狱医,朴志训想到。大部分刻板印象里,狱警总是在扮演着那个冷酷又铁面的角色,而臆想中的可怜囚犯们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能在医务室的狱医那儿,得到一点温柔又人道的照料,洗刷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
但朴佑镇用他有些不愉的脸色直白告诉朴志训,想象终归只是想象。如沐春风?没有的事。
“每天,每天都有像你这样的傻蛋,来找我接肩膀。”?朴医生这么说着。
说是这么说,可他还是仔细又轻柔地查看了男孩的伤势,认真地看着他骨骼扭曲的情况,想着该怎么最大程度地减少接骨时的疼痛,尽管在外看来他少言又嘴毒。
朴志训看着他,有些内疚,又有些紧张。内疚的是他来这儿浪费医生的午餐时间,不过是为了更方便地肢解掉一个人的尸体。紧张的是,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偷到药剂。
朴佑镇示意穿着无菌病号服的朴志训在床边坐正,接着,医生的双手摸到他的关节骨下面,然后猛地一推。
“嘶——”?
“好了。”
朴佑镇转身脱下手套和口罩,取下来扔进旁边的废弃物桶里,一边问道:“需要我帮你拿板子固定住吗?”?他转头看了眼还在床上吃痛的朴志训,“看你选择,我刚刚看了下,你还挺聪明,被打的时候避开大关节面,只有一小部分脱节,所以不打固定也没什么太大关系。”?毕竟对于犯人来说,绷带在大多数时候会成为一种示弱的象征,那不是个好兆头。
“这是我第一次脱臼,朴医生,所以还是想恢复得彻底一些。”?朴志训露出他最常用的乖巧笑容,毫无心理障碍地扮演着一个虚弱的受害者角色。
“还挺娇气。”
朴佑镇出了诊室,指纹一按,电子门流畅地关上。正转身准备去隔壁拿医用材料——
他看见姜丹尼尔修长的身影就藏在帘布的阴影里,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像是在那儿站了很久的样子。
朴佑镇走上前,微微笑,“那我就先早退了?”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朴佑镇离开没多久,屋内突然黑了下来,光源瞬间的消失,让夜视力本就不太好的朴志训感到了慌乱。
难道停电了,他惊疑。只能摸着黑从床上转身,悬着一只胳膊慢慢地靠近后面的药品柜。
柜子第二层的第三个格子。
他努力回想起赖冠霖在他耳边的低语。
黑暗让他的胆子变得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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