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志训看了看手心,朴佑镇的医技高超,走线严密又精致,缝合的线像是件艺术品,他用下巴示意着自己手心的伤口,“这种示弱还不够吗?”
却惊得朴佑镇手一抖,这话里潜在的信息太多,让他禁不住地抬眼看了眼脸色与平常无两样的三区人,“丹尼尔哥他知道了?——他还带你来这里——他承认你了?”
朴志训被他这一抖弄得有些疼,刚想伸出另一只手揉一揉,就突然意识到,他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上还残留着姜丹尼尔手心的余温,就下意识地顿住了动作。
他知道医生还在等他的回答,只好接道,“算是吧。”朴志训露出了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笑容,“再藏着掖着我那性子,也没用了。”
朴佑镇大概明白过来,约莫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懒得去揣测。从男孩子嘴里得到了确认,知道对方还在忍着疼,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继续沉默地缝合,直到最后一下收尾。
看到医生快要结束动作了,这次换朴志训先开了口,“朴医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知道我吗啡过敏?”
朴佑镇脱下医用手套,眼睛往身后斜了一下,“我有你的病例。”说罢他直起身,“我去帮你拿一管创伤药,伤口不碰水的情况下,一天抹三次。”
朴佑镇去旁边药房的路上,还在思索着刚才姜丹尼尔的态度,说到底,没人会不好奇为什么这个哥突然转变了态度,变得如此有耐心地陪着那个三区人。
回到医务室,朴志训还安静地坐在那里,只是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朴佑镇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只得上前,把药膏递过去。
朴志训这才抬眼,礼貌地接过,也不管脸色微变的朴佑镇,道了谢便离开了。
朴佑镇微愣在原地,硬是被刚刚男孩子抬头看他的那一眼怔到。
那是一种含混难辨又纠结痛苦的眼神。
几天后。
又是放风时间,姜丹尼尔带着朴志训来到了一个他没有想到的地方。
游泳池。
这是一个上位者才有权限进入的游泳池,无垠、波光淋漓。因为池底不断在更新排水的管道,池水在微微晃动,映着巨大的淡粉色穹顶,远看就像是一片微波浮动的粉红色汪洋。
就在朴志训以为姜丹尼尔把资本主义发挥到极致的时候,这个一区人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能力。
男人站在这漫天的潮气里,配着那一身甜腻的粉色,朝他伸出手。
朴志训瞪着他,一副茫然。
他还是害怕水的,尤其是如此多的水在他的眼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已经向他压来。那些可以在浴室里可以压下去的不适感,如今变本加厉地向他袭来。同时,那天下午在审讯室里的记忆,也从他的脑海深处争先恐后地涌动上来——
下一瞬间,等他清醒过来,他已经被姜丹尼尔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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