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看上去很是憨厚的脸来,是钟厚!场景变幻,似乎一下回到了那个在河边的夜晚,自己几乎是以一种飞鸟投林的姿势投入到钟厚的怀抱之中。宿命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扎根在尹尚美的心中,她努力的挣扎,可是却沉沦的更深。心底的迷茫也越来越浓重,钟厚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一个不容质疑的声音在说:“无论你怎样努力去挣扎,你注定无法逃脱,这是命运的枷锁,是忽视一切的力量。”这声音神秘宏大,或如黄钟大吕,震摄心神;或如入夜细雨,润物无声。
跟尹尚美比起来,阿娜尔的纠结就少得多了。老道也是送给了她四句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也强求。一世姻缘前生定,不入洞房誓不休。”这意思多么明显啊,有的就该有,没有的自己对象也会去强求,这一切都是前生定下来的孽缘,那个混账不把自己抱入洞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问那个混账是谁?当然是钟厚了,老道话语中说的很是明白。阿娜尔俏脸羞红,在心底狠狠的把钟厚给骂了个十七八遍,暗自寻思,怪不得自己一直挣扎怎么也挣脱不了呢,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娜尔也问了老道另外一个问题,关于钟厚会不会从一而终,抱元守一。老道对此呵呵一笑,又是几句话送上:“前世化蜂蝶,采花又弄蜜。今生性难移,万事随心意。”阿娜尔真的要把银牙咬碎了,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彻底破灭。老道是个神人,这点已经确信无疑了,阿娜尔可不会认为这个老道是钟厚找来专门糊弄自己的,他也没这个本事啊。
看来只好认命了。阿娜尔不知怎地,心中似乎放下了一个千斤重担,没有了纠结,更没有郁闷,整个人仿佛得了大自在,身体都轻松了百倍一般。既然是命,那就顺从命运吧。逆天行事,阿娜尔可没有这样的豪情。
心头一阵轻松,阿娜尔就去看另外两女。尹尚美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异样,阿娜尔心头暗笑,看来她也被那四句话弄得心神不宁了。卜绣珠的表情却更是怪异,脸色羞红,娇艳欲滴。卜绣珠本来就是绝美,再弄出这幅表情,阿娜尔都不由得心头一动,忍不住就要抚摸上去。
阿娜尔知道卜绣珠是个很温柔的性子,以后肯定不会跟自己有冲突,就有心把她拉拢到自己一边来。毕竟真要跟了钟厚的话,他肯定会有很多女人,有女人就会有争斗,就会拉帮结派,自己能团结越多的人就越有利。
靠近了卜绣珠,阿娜尔轻轻咳嗽一声,把她惊醒过来:“在想什么呢。那个老道对你说了什么话,可不可以说出来给姐姐听听,让姐姐参详一下啊?”
听了阿娜尔的话,卜绣珠脸色更加红润了,心头羞涩之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阿娜尔一眼,说道:“阿娜尔姐姐,有些话太羞人了,我不好跟你说。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阿娜尔见卜绣珠神情不似作伪,轻轻一笑,也不过分逼迫:“好了,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三女就结了帐,打了一辆车,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车子刚到院门口,钟厚就走了出来,见是三女回来了,神色才有些松弛下来,随即堵在了门口,面色一冷:“你们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就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该当何罪啊?”看样子不给他一点说法,他是不准备放人过去了。
阿娜尔顿时娇笑一声,轻轻抛了一个媚眼,就从钟厚身边走了过去,留下一阵香风。
靠,美人计啊,钟厚不得不承认,对付自己,美人计很有效,阿娜尔算是顺利过关了。钟厚目光就滴溜溜的在另外两个女人身上打转,似乎想从谁身上得到补偿与安慰。
尹尚美看到钟厚目光看向自己,心里一阵慌忙,她学武之人的反应极快,赶紧一溜小跑就从钟厚身边溜过去了。速度之快,居然让钟厚反应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溜走。不过钟厚也不是吃素的,大脑还是做出了些许反应,迅速的伸手,撕拉一下,差点把尹尚美的短裙给扯掉,尹尚美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羞涩了,瞪视了钟厚一眼,这才羞答答的跑了进去。
好古怪啊,钟厚心里暗自诧异,阿娜尔的表现有些奇怪,尹尚美似乎也有些怪异,怎么说呢,似乎两个女人忽然都中了羞涩光环,看到自己居然都有些羞涩起来。真是奇怪,钟厚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笑眯眯的看着最后一个女人,卜绣珠。
“我们绣珠最诚实了,对不对?”钟厚的笑容带着一丝引诱。
卜绣珠红着脸,看着钟厚,双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想着老道的话,那种慌乱简直无以复加。
“今天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对不对?我觉得你们三个都有些怪怪的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钟大哥,好不好,看看我不能帮你们解决了。”钟厚循循善诱,侃侃而谈,似乎想从卜绣珠这里打开突破口。
卜绣珠看着钟厚,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你想太多了,钟大哥。”
“绣珠啊,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可爱很老实的女孩子,怎么才进了大都市几天,就学会撒谎了啊,你看看,你的耳朵都红了,撒谎的人都这症状,你太让我失望了啊。”钟厚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
卜绣珠被钟厚说的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有些事情,真的说不出口啊,可是……好为难啊。
“真的没什么事啊,钟大哥,我想去洗澡,能不能让我先进去。”卜绣珠有些弱弱的说道。
“不行,不说清楚了就不许进去。”对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对付阿娜尔肯定不能用这招了,因为她回起义的。卜绣珠性格比较温柔,稍微逼迫一下,说不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僵持。居然僵持住了。是的,出乎钟厚的意料,他这样说了,卜绣珠还是不肯说话,但是也不再提刚才要进门的要求了。就那么柔弱的站在那里,微微寒风吹过,钟厚都有些心疼了。
娘地,你就是心太软了,反正没什么大事,钟厚也就不为己甚,准备让卜绣珠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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