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能靠磨磨嘴皮子,带个我这种不太听话的学生来混日子。
很多人找不到爱的人就找个各方面门当户对的将就了。可是我跟老师这一点也像,我们宁愿不要,也不愿意将就——就算晚年凄惨孤苦伶仃,那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
而且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做医生的对这点看得更开一些。
下班后我去军区医院看叶榛的妈妈,他已经接了小梨放学,走到病房门口我刚要推门,听见卓月温柔的声音:“等小梨长大了,卓阿姨带你去戈壁沙漠,在风沙里拿着枪一动不动站岗的叔叔啊,比你爸爸可帅多了。”
叶梨又惊又喜,“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啊,阿姨跟你拉钩。”
我很想跟她说,跟叶梨拉钩他一定会骂你幼稚的,没等我内心嘲笑完,就看见叶梨真的兴冲冲地把手指伸了过去。我愕然,我差点忘记了他终究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可是我的儿子从没把这么天真的一面留给我。
看来我的儿子跟卓月相处得很好。
“怎么不进去?”突然叶榛从后面拍了拍我的头。
他手里拎着热水瓶,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观察着我的脸色,“累了?手术不顺利?”
“不是,很顺利。”
他立刻笑开了,看起来比我还高兴,狠狠地捏了一把我的脸颊。
那天以后我就调进了麻醉科,是李主任跟老师要的人,院长批的调令,我成了医院的大红人。这事也兜兜转转的被学校里知道了,谁都知道冯教授手底下带出个精英,年底还有丰厚的奖学金。
不过人出名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说我结过婚有个儿子的事也被捅了出来,别说,还挺轰动的。他们看于雅致的眼神都多了。一层崇拜之色。总之,惊喜一波接着一波,吃不到葡萄的人酸溜溜地说,天才总有特异之处。
于雅致对此表示出了适当的关怀,比如冷嘲热讽。他这人就这样,对我没什么坏心眼,我如果嘴巴坏起来,会比他坏一万倍。以前做男女朋友时彼此还要留一手,一个时刻沉稳绅士,一个时刻美丽可爱——现在俩妖怪原形毕露了,倒也能做半个朋友。
叶榛的假一直放到明年二月,叶妈妈的病已经回家去养了,他跟他爸爸专门在家里陪她。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叶妈妈提出两家人在一起坐下来吃个饭,我就答应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妈妈她很高兴——毕竟她还是希望我幸福。
年底我很忙,病人是不放假的,有些病人还会把手术拖到假期没事的时候来做。
杏子给我打电话,张嘴就是,“果果,你们医院的人流做得怎么样?”
“谁做?”
“我做。”
“不能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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