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或者,见到你时,我已白发如霜?无论有
没有缘分相见,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亲爱的小妹
妹。只要有所需要,你一定要告诉我,就像告诉碧
槐一样。我也有个小弟弟,他和我亲爱万分,我爱
他就像碧槐爱你。所以,我深深能体会你们姐妹之
情。丹枫,不要因为碧槐去世,就改变了你对我的
友谊。请接受我做你的大哥,让我继续照顾你。
丹枫,我知道这封信对你有如晴天霹雳。不幸,
人生常要面临各种意外。想开一点,生死有命,成
败在天!我要重申前面的句子,为我,更为你那亲
爱的姐姐,千祈节哀,千祈珍重!
纸短心长,书不尽意。请接受我最最深切的
祝福
江淮六月廿日深夜”
丹枫对那信笺凝视著,深思著,一遍又一遍的细读著,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把整封信都背诵出来了,却仍然不由自主的去捕捉著那些句子。终于,她把信笺平摊在膝上,抬头注视著桌上的台灯,那台灯有个纯白的灯罩,她就望著那灯罩发呆,直到门铃声音传来。
她跳了起来,摔摔头,长久的注视灯光使她的眼睛发花,她的神志还沉陷在那封信里。当门铃第二次响起,她才惊觉的打开抽屉,把手里的信塞了进去。匆匆的对桌上扫了一眼,她再把那叠旧信笺完全塞进抽屉。整了整衣裳,掠了掠头发,她好整以暇的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江淮手里捧著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大踏步的跨了进来。
“你在忙些什么?”他问:“我在门外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忙,”她笑了笑。“我只是坐在这儿出神。”
“找灵感吗?”他把盒子放在桌上,打量著她。她穿了件纯白的麻纱衬衫,白长裤,腰上绑了条彩色的丝巾。长发垂肩,飘然若仙,他不自禁的低叹一声。“你美得像梦!你飘逸得像一枝芦花!”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把她拉进了怀里,找寻她的嘴唇。她轻轻的推开了他,走到桌边去,望著那个纸盒问:
“这是什么东西?”“一件礼物。”“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她问。
“不一定要节日才需要送礼,是不是?”他说,笑嘻嘻的去解那包装的绳子。她站在一边,心不在焉的看著。他忽然抬起头来,警觉的盯著她。
“你有心事!”他说。“没有!”她挣扎的说,勉强的笑了笑。
他把盒子推到一边,不再去解它。转过身子来,他正视著她,从她的头发一直看到她的脚尖。他的眼光深邃而敏锐,带著一种穿透似的热力,逗留在她的脸上。他的胳膊轻轻的环绕住她的腰,把她拉近了自己。他仔细的、深沉的审视著她的眼睛。“什么事?”他低沉而有力的问。
“没事!”她固执的说著。
“别骗我,”他用手指抚摩她的眼角。“你的眼睛不会无缘无故而湿的。”他的声音温柔而诚挚,温柔得让人无从抗拒:“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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