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选婿(6)
“她和爸爸,似乎是天生的水火不容,两人只要同处在一方空间,就会立刻对立成为天敌。读看看。再是微不足道的琐碎,都能在瞬间引得他们红脸、嘶吼,然后,妈妈会歇斯底里。请记住读看看那时,我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吵,我不明白,俞小疑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歇斯底里?她,应该是睥睨一切的存在,她是俞慎卿的女儿,她是无数青年才俊遥不可及的梦,她犯得着歇斯底里吗?”
“后来,我姥姥告诉我,那是因为妈妈心意难平。因为她爱爸爸,可是爸爸不爱她,爸爸有别的女人,妈妈如果想要得到爸爸就必须和别的女人争夺,不仅要争夺,还要争赢!可是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里,爸爸从来没有露出任何要靠近她这一边的端倪,所以妈妈心不甘、意难平,她心里是绵绵长长的挣扎的纠结痛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爸爸发泄,发泄她的无可奈何和不能自拔,因为她自己清楚地知道,她早已失败,而且是永不翻身。一个失败者,除了歇斯底里,她是再也不能做些别的什么了。”
夜半,易家的别墅,水晶灯高贵的光芒将偌大空间照得透彻,任何细微的角落都不放过,那样炽亮逼人的光芒里有种坦荡的无畏,就像它们的主人,锋芒毕露。
就是在这样的光芒之下,新珩坐着,手规整地叠放在腿上,她姣好却有些苍白的面孔对着易辛,可是她的眼光没有与他交汇,早已不知游离到了哪里。她以平淡的口吻述说着她母亲的不幸,述说着一个女人的痛苦,那种平淡,却又不似平淡,因为她的平淡早已远远脱离了淡漠的漠不关心,准确地说,她的平淡,是一种痛定思痛之后的淡定,那是经过心痛的折磨、淬炼、沉淀之后留下来的,唯一一点平静。
077选婿(7)
“姥姥说,妈妈是十足十继承了她的天赋,也十足十继承了她的不幸。:。姥姥年轻的时候也是心高气傲,对于男人的要求极高,后来遇到了英俊幽默,魅力逼人的姥爷,就是自此非君不嫁。可是爱情是需要两情相悦的,如果只有一方执念太深,那就是强求。姥姥强求得来了些相守的日子,但是结局却是注定了的。请记住读看看妈妈的感情几乎是和姥姥如出一辙,都不是两情相悦,都是执念太深。妈妈强行逼爸爸结了婚,然后,爸爸背叛得理直气壮。新珏。。。她只比我小两个月,而且,我还是早产。。。”
新珩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开始有了焦距,望进一直安静听她说话的易辛的眼里,而后,目光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据姥姥说,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采取了行动,为了避免未来,我重复她和姥姥的感情悲剧。”
她的语气越来越迟疑,目光一直紧紧地在易辛的眼里、脸上逡巡,似亦步亦趋的追随。
易辛是何许人,安能看不出她的不安,他挑眉,轻轻展唇一笑,“你说。”
新珩总觉得,易辛是有种世事洞明的特异功能的,在他面前,不论她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表现出什么,他都总是能知道些什么,一些她不想让她知道却又下意识希望他知道的。而对于他的全部洞悉,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忐忑的还是庆幸的。
可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他懂她。
这样想着,新珩也就能坦然地说下去了,“妈妈为我和沈言定了娃娃亲,就在产房里,那时候沈言两岁。”
“哦?”
易辛那一声,悠悠地拖长了尾音,可以意境深远,也可以完全没有意义,尤其配合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可以被解读出无数种不同的含义。
078选婿(8)
这两个字,从他第一次听到那男人唤她,就一直纠缠在了他心里,浅浅的,有些缥缈,可是缠缠绕绕,一直都在,更像是在轻轻地挠他的心。
她的事,所有,他甚至知道得比她更多、更清,可是不论他如何调查,却一直都不曾查到“小二”两个字因何而来。唯一只一点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不仅他不知道,所有的人,包括新珏,甚至新昊,都不知道。
这两个字,只存在于新珩与沈言两个人的世界里,本身就代表了他们那外人难以窥探丝毫的默契。
那样的默契,曾一度让他嫉妒、发狂,却原来,还要更甚,它竟然从她一出生就存在了。她出生时,他不过两岁,究竟是要怀揣着怎样的情感,才会对那仅仅的两个字有这么深的执拗?执拗地将那两个字锁在他与她之间,心照不宣,半分不容许旁人窥探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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