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易老爷子笑着一声“筝丫头”,声音已经听不真切。虫
花园里,桑芮坐在小桌旁,看到她走来,有些嘲讽地笑着。
心再次被人狠狠一捏,只是这时,竟生了些安慰的效果。这边一疼了,从易辛那里得来的涩然反倒又被压了些下去。
新珩自嘲一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一种说法,叫以毒攻毒。
桑芮这时已经不赶她了,她还能比较容易地坐在她身边。风扬今日像是原本就有事,这时见她过来,只拍了拍桑芮的肩,又对着她略一颔首,便自己先离去。
新珩坐下,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是拿了桌上的茶具,为桑芮泡起茶来。
她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就仅剩这样了。桑芮不想与她多话,所以大多数时候,新珩就只是陪在她身边,为她泡茶,为她读些书,或者陪着她插花。
仅此而已,她这人无趣,能做的,也只剩这些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一副退让的表情?你又不是圣母,又没有谁规定你该付出;你就是去争去抢了,也没有谁有资格怪你!”
新珩执杯的手在空气里一僵,整个人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偏头看桑芮。桑芮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只是看着她,确实是在对她说话。
虽然,那语气里有明显的不屑,但至少,她愿意主动和她说话了。
心,瞬间就轻松了大半,即使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鄙夷。
新珩却并未说话,只是回过头,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这时,她右手执了壶,里面是泡茶的滚烫的水,倾下,便往茶杯里倒去。她却突然左手一动,用旁边的另一只茶杯往前一挤,将原来正接着水的茶杯硬挤了出去。
动作太大,两只茶杯便“啪啦”一声,都在桌子上倒翻,水洒了一桌。而原本往下倒的滚烫的水也淋在了新珩白皙的左手上。
一旁的佣人见状,慌忙上前,“哎呀,少夫人,您这手。。。”
那稍长一些的女佣人见新珩左手被烫得通红,不禁惊呼,又慌忙回头,嘱咐旁边一名女佣人,“快,快去给少夫人拿冰块过来。”
“不用了。”新珩淡淡阻止,眼睛却一直盯着桑芮,“将这里收拾一下就好了,手上不严重。”
那名佣人犹疑,半晌,才唯唯诺诺,“是。”
两名佣人便只快速地收拾桌上的残藉。
桑芮瞥过新珩被烫红的左手,眼微微一眯。
新珩一笑,“看到了吗?”
“原本一壶一水一杯,好好的,一切井然有序,他付出,她得到。我却偏要强行挤进去,结果就是这样了,谁也得不到,一下子就把原来的平和破坏得彻底,留下一片狼藉。”
新珩说得清淡,那对着桑芮说话的姿态,清透得更像是在开导她,而不是在残忍地在说着放弃,放弃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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