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她的声音低如蚊呐,即使是这样,耳根也已经发烫。
虽然轻浅,他仍旧听到了。一瞬间,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整个人浑身僵硬紧绷。
她的心思,他都知道,在超市里,她羞涩地和他说回家告诉他时,他隐隐也已经了然。只是当那三个字从她口中真真实实出来时,震撼,仍旧一点也不少廓。
她和他之间,似乎从来就缺少了些浪漫。就像他们对对方的称呼,易辛,新珩,直呼全名,连名带姓。新珩原本就是个木讷的人,玩不了浪漫;而易辛,在她之前,确实能做到各种毫无底线,但是一遇到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去迁就她的感受。
在医院那一晚之前,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三个字。当他终于对她说出来时,她除了身子微微颤抖着将他抱得更紧,便再没有别的表示。
如果不是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发烫发抖,他甚至会怀疑她是在假装没有听到。
但他终究了解她,对她并不做强求。他甚至不期望她也能回他这三个字,他只要她听到了就好,至少,不能假装没听到……
但是这时,她真的说出来了。
他一直生活在风口浪尖,周遭从来都是遽流汹涌,绝不会有风平浪静,即使有,也只是假象,只为了将他引进更深更险恶的漩涡。而他,也早已练就了一身生存的法则,玩人心、甚至玩人命,他玩弄着,却从来不参与,便不会迷失杰。
而遇上新珩,他知道,如果有一天,新珩成了他的敌人,他一定会惨败,败得一无所有,什么也不剩。
就像现在,明明心中早已有了认知,却还是在听到她亲口说出那三个字时,像傻子一样动弹不了。
不知道吗?没想到吗?
怎么可能!他一直都知道,新珩那人,从来都不懂得伪装,他一眼就可以看个透彻。从她在超市里猛然亲他那一下起,他就已经明白,是这样的,不会错。
可是,明明都已经知道了,预料到了,却还是像完全不知道一样。她带给他的,惊喜的、心动的效果,不弱一丝一毫。
然后,他听得自己的声音青涩得僵硬,“再说一遍,好不好?”
像个从未经事的少年。
这下,轮到新珩微微僵硬了。她好不容易的表白……就是得到这个效果?
让她觉得他没有听到,而她,白白表白了。
说不出是失落多一点还是气怒多一点,她闷闷嗔道,“没听到?”
他想骗她多说几次,“你声音太小了。”
新珩额角一抽,“那既然没有听到,就当我没说,我收回。”
她负气一说完,耳垂一疼,却是那人咬了她一口,她既疼,又听得他低斥,“不许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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