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静静看着他,见他话出口又止住,只道,“你说,我在听。”
易辛轻叹一口气,手掌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我还没有想好。”
“你是没有想好要不要向我解释,还是没有想好怎么向我解释?”她出奇地镇定。
他眼神一柔,看着她,坦白,“都有。”
她一笑,手却重重将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挥下。
他心中一疼,她冷冷看着他,“易辛,你不能这么耍赖!”
“你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吗?你给我凭空捏造了一个亲妈出来啊,那你是把我妈妈当什么了?你要我怎么办?”新珩冷笑着,却忽然想起那一天,易辛对着张小翠说的那句话,一时,心中更凉。
她看着他,重复,“那一天,你对张小翠说,你比她更清楚她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呵,当时我还只当你在唬她,没想到,真的是啊!所以,易辛,你的话里,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里面又埋了一个定时炸弹?”
“那我是不是从此以后,和你说话,都得每句话紧紧地思考一番,好好想一想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抑或是,还有一句伏笔?”
易辛看着她,她的脸上虽然没有激怒的表情,但是,眼神里,失望和难过却那么显而易见。
他想对她说句安慰的话,然而,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的力量,更没有立场。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报复别人容易,惩罚自己难。
她当时看到那东西,回来抱着她直哭的时候,他还可以把她抱在怀里,哄她、安慰她,大义凛然地想着怎么去为她报仇。
那时候,他的角色是多么正义啊!
他是她的丈夫,她受了委屈,他有所有的理由,不论是道义上的还是情感上的,去为她教训那个欺负她的人。
而他的本性,也让他毫无心理障碍的理所应当的忽略自己。
即使,这件事里,他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可惜,他不是她。只有新珩,才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心里过不去”,而易辛,不会。
他一旦做了,就表示,对这件事,他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只要她不知道,他就可以对自己无限宽容。
一切的责任和后果,都应该由别人去承担。
他唯一的责任,只是对她好,疼爱她,宠爱她,而这些,不应该受到任何的质疑和指责。
不论是来自她的,还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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