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闻言,脸色如常,随口就回了句,“不知道。”
他说着,手上甚至还在帮新珩布着菜,就仿佛这样的对话不过是他与她之间最平常的闲话,而新珩问他的,亦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不是他的妻子。
沈言又为新珩盛了汤,“来,再尝一下这个,是今天中午就开始熬的,你到之前才刚刚熄火。”
新珩淡淡看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忽然一笑,便推开椅子,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沈言动作不顿,甚至不曾抬头,新珩要走,他就让她走,只要,不走出这里的大门就好。
新珩走至门边,却有两人忽然出现,训练有素,动作利落,就将她拦住。
新珩想要强行出去,两人却拦在门边,岿然不动。
新珩被堵,心中气怒,不得不转身,再次走向沈言,站在他面前,冷道,“放我走。”
沈言闻言,才不紧不慢地抬头看向新珩,唇角微勾,眼睛里还带着笑,话出,不轻不重,“我们这么久没见,我以为,再见,你至少会先问我一句好的。”
新珩一窒。
沈言继续笑着道,“哪里知道,你从一见到我,就一脸的冷漠敌视,不是挣扎就是逃脱,我是从什么时候起,让你视如蛇蝎,避之不及的?”
“我以为,我们至少有二十年的感情了,难道二十年的感情,却连让你对我笑一笑,都换不来?”
新珩闻言,心中一软,忽然之间,有些惭愧。
无可否认,虽然没有做成夫妻,但沈言对她,也确实是好的。如果不用丈夫的标准来要求,单只是以朋友而言,沈言……在她生命中,也足可以占有一生都不能磨灭,甚至不该磨灭的位置。
因为,沈言于她,是真正患难之中的朋友,或者说,是恩人。
她在新家受尽欺凌的日子里,夏暖心对她存心欺负,夏小东对她心存念,新昊对她不闻不问,真的多亏了有沈言,保护她,甚至,爱护她。
虽然她不甘心沈言身为她的未婚夫,却和新珏纠葛不清,但沈言对她的恩和情总还在那里,她现在一竿子打死,似乎……真的是太有些铁石心肠了。
想到这里,新珩缓了缓脸色,重新坐回沈言对面,不自然道,“我们吃饭。”
说着,就端起沈言为她盛的汤,轻啜了一口。
沈言见状,脸上的笑满足,问,“好喝吗?”
新珩看向他,点头,“嗯,和过去一样,一点水准都没失。”
沈言凝着她,笑得宠爱。
新珩觉得不自然,便接着意有所指道,“看来,这几年,是常常练习着,手一点都没生。”
沈言脸色微变,旋即,却如常笑道,“你离开之后,我就再没有进过厨房,这个,是我提前了几天就开始练习的,就为了今天,你再次回到我身边,让你见到你曾经最熟悉的我,不至于害怕。”
新珩听了,心中一沉,脸色也再难缓和,便道,“沈言,我已经结婚了,你也已经结婚了,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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