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看着眼前的脸,心如鸟儿轻飘飘间已掠过千山万水。只是千言万语,却不知何从说起。
“时远,我不是个随随便便就会爱上一个男人的女生,我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坐台小姐……我只是一直没有忘记你。我记得病房里你坐在窗边认真给我画漫画的样子,那时你还戴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没有变什么,唯一变的是你把眼镜摘下了。所以,在的包房里,我还是花了一些力气才将你认出来的。所以,你让我跟你去你们的包房的时候,我生怕错过这次再也找不到你了。”
“为什么从一开始不跟我说?”
“我有时也很讨厌自己的固执,我总想希望你有天能记起我来,我又希望有天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再告诉你,我是当初那个傻傻爱着你一直到现在还爱着你的女孩。”
时远伸出手,小心地抓住子瑶的手,她的手如软玉,触手冰凉。
子瑶本能地将手缩了缩,想抽回来,却被他抓得更紧。
“对不起,子瑶——”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他的唇滚烫,印上她冰冷的手背,火一样的蹿进四肢百骸,脸瞬时被烧得一片滚烫。
可很快薛子瑶用力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们不可能了。”
时远唇边的笑意渐渐隐退,幽黑眸子泛动着迷惑不解的寒芒。
“是的,我知道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刻。”时远看到子瑶这个样子以为她不能原谅自己以前对她的冷漠,慌乱里语无伦次道:“对不起,子瑶。我会等我和她的事处理好再来找你。”
薛子瑶惊疑地看着他:“你们怎么了?”
时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是什么时候走进我心里的我真的不知道,突然有一天你不再我眼前出现了,不再在我耳边聒燥不安了,我才觉得很不习惯,才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一些什么。你等我。”
薛子瑶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时远口里说出来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天天嫌她碍眼碍事的,现在却软声细语地跟她说没有她在身边很不习惯,弄得她心绪万千百感交集却哑口无语。
刚刚在他还没有来的时候,她对自己说,索性就把一切告诉他,然后转身天涯相忘于江湖。
可现在,现在演的哪出啊?明明是要退的,看着眼前这张脸,千般眷恋万般难舍又如春风野草生生疯长。
“子瑶,你怎么不说话了?”时远还不想跟她说起和蒋施施的事。一个月前,蒋施施已说她打算留在美国,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根本没有跟他商讨过这件事,突然来向他宣布她的决定,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决定,两个人在电话里吵过很多次,蒋施施那方不肯妥协,说如果真想在一起,让他将国内的事业拓展到巴黎去。而他最近在竞争的标项已投入太多,甚至可以说是全力以赴背水一战了,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薛子瑶反手握住他的手,朝他展开一个如朝霞般的笑颜:“我给你时间。”
她是一朵向阳花,他就是她的太阳。
她生而为他美丽。
她的宿命就是他。
整个六月到七月是薛子瑶最快乐又最忧伤的月份。
时远不管多忙每晚都会在薛子瑶下班之前来接她下班,会带她去吃宵夜,她是个吃再多东西都胖不起来的人,食欲又好,何况时远本身对食物相当挑剔,带她去的地方估计也是这城中最好吃的店了,所以她每次都吃得很撑。
美食对时远的吸引远远没有薛子瑶对他的吸引大,常常,他并不动筷子,而是面带微笑地看着薛子瑶大块朵颐,眼里尽是怜爱。
有时来接她时会带上一束玫瑰,薛子瑶一直不喜红玫瑰,但凡红色的东西都会让她想起那沾满鲜血的车祸,但因为是时远送的,她总是满心欢喜的接受。
但仅仅也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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