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就算秋雨绵绵也不至于冷,可他感觉窗外下的不是雨,分明是雪。
他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想。
一直到夕阳西下他才回医院,子瑶已经醒了。
他走后医生告之她,子瑶在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惊醒。
孩子没有保住。
这两天子瑶醒着也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飘雨滑过玻璃。偶尔也会让林南音将窗户推开,冷风灌进后连他都觉得有些寒意,而她坚持不让他关窗。
那个时候林南音很担心她,不断安慰她以后会有孩子的。
她不看他,连眼泪都不再流了。
她仿佛掏空了自己,只剩下一具躯体。
此刻看到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她,他觉得她是那样陌生,从未有过的陌生。而他与这个陌生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过那么多迷乱的夜晚,那些身体融为一体天衣无缝的肢体相嵌又算什么?
她看他的眼神也是如此,没有半点温度,似视看一个陌生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逼近她,责问她。他还不知道孩子已经没有了。
过了半晌,她才反刍他刚说过的那句话,喃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我的标书盗取给时远?”
“你说为什么?”她轻轻一笑,笑意阑珊。
她不否认不逃避,这让林南音非常生气,他一把拖过她的手:“你还爱着他?”
她轻轻看了他一眼,将眼睛又别向滴雨的窗外。
“告诉我,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帮时远拿到这个标?”她的不言不语彻底激怒了他,他将所有力量都倾注在手腕上。
“随你怎么想。”她痛,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语言却没有半点温度与感情。
“如果你要,我会给,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直觉得心寒,这个女人,他倾其所有的爱着她,对她好,而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对他,这足以让他痛切心扉,让他想将她撕成裂片。
“我想要的很多,比如我想回到七年前,承欢于父母膝下。比如我想回到七年前那个五月下午的前一天,我跪在你爸爸面前,求他放我爸妈一条生路。比如我想回到三天前,你妈打电话给我,我说我有事不去见她,就可以避免一切。可是,这些,你能给我吗?”她嗤笑了一句,现实的残酷已经让她心如钢铁。
林南音在无法言喻的惊痛中看着眼前这张脸,那只想将她揉碎的手慢慢,慢慢放开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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