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的手抬起,想拍拍林母的背,却又思索了一会儿放下,淡淡的说:「我很好。」
林父放下报纸,听他这么说似乎有些放不下面子,语气颇为不好:「你当然好,邵氏集团总栽,年轻有为,早就跟林家没什么关系了。」
林母紧张阻止林父:「你这是干什么?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的确是好不容易,你应该问他回来做什么。」林父就是嘴硬,也不相信邵延会无缘无故回来,当初走的时候,邵延就撂下过狠话,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我回来的确是有话要说。」打断林母的劝解,邵延直视林父,既然决定再踏进这个屋子,他就设有什么好怕的了,他早己想通,这次回来,只是想从他口里知道所有事实。
林父也面无傀色的正视邵延:「有什么就说,心里的话藏了这么多年了不好受吧。」
深吸一口气,邵延轻轻抚开林母抓着他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父,不禁带着丝丝问罪的狠戾:「告诉我,为什么吏要逼的我父亲无路可走?逼的他用自杀来解决所有的问题?为什么一手遮天掩盖所有的事实?买通警方息事宁人,这就是你的处事方法吗?你可知道你毁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你逼得我母亲自杀,逼得我被姑丈、姑姑卖给你们,你是『杀死』我父母的凶手!你知道生活在这里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一番咄咄逼人的质问,吓得单纯的林母连连惊呼:「不、不是的。」
而林父依旧刚硬的站着,支撑着不被他的恨意所迫倒。
邵延的青筋爆出,终于,他问出口了……他埋藏了多少年的事实……
林家啊!林这个万恶的姓,害死他父母的凶手!让他从小孤寂的罪人!
当年,他父亲邵以封是林氏旗下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什么过错都没有犯,老老实实的认真工作,却在一次林氏大栽员中被解雇,他需要这份工作来养活家人,于是跟着一堆人被无辜解雇的人抗议。
这只是一次平常的抗议活动,换作是任何被无故栽员的人都会不忿的行为,而林氏总栽,却通知了警方,还派遣了足以防恐、防爆的部队来逼迫这些毫无抵抗能力的公司职员,将他们一起逼至公司的顶楼,让他们投降。
这样的行为激起了大家更大的反抗,这其中包括他不吃硬的父亲,他强烈的反抗成为了众失之的,持枪人员暴力的威胁他的父亲,殴打他,最终,迫使他父亲以死来抗争,希望引起各界的关注,纵身从顶楼跳下。
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初中生,他和母亲赶到林氏楼下,就这样看着他的父亲在他面前粉身碎骨,那样可怕的画面,直到几年梭他仍旧夜不能寐的恶梦。
他的母亲几乎当场就崩溃了,神经质的哭喊,任谁也不能安抚,包括他。
原以为他的母亲会慢慢从这样惊天巨变中清醒过来,但他错了,他放学回家,看到的是再也承受不了的母亲躺在浴缸中,刀片深深划过手动脉的惊悚画面。
随着水流,妖冶的血幕浸染了他的心,他的母亲全身失血的苍白,像朵枯萎的白莲……他到现在还记得那股冰凉,恨意,铺天盖地。
那是对丢下他的父母的恨,也是对害死他父母林氏的恨!
他开始傻兮兮激动的去报警,想告林氏,那时候候的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官官相护,警方把他的话当作笑话,不予受理,林氏一手遮天掩盖了这次的逼得邵以封跳楼的事件,甚至没有任何媒体敢报导,很快,他便绝望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着,不如随父母就这样去了。
但是当从姑姑、姑丈那里知道,林家想收养他的时候,他几乎是病态的笑了,他要报仇,要去林家,要利用林家来报复这些凶手!
林母看着邵延青白的脸色,哭着拉着林父:「老公,你快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林父任由林母揪着自己,脸色粗难看之极,一时间苍老了好几岁,眼里却没有悔意:「我承认,当初收养你,绝大部份原因是因为在那件事情中,我对不起邵家,我心里很傀疚,收养你,却是想好好照顾你、弥补你,给你温暖。」
「哈哈」邵延一阵悲凉的笑:「你害死了我的父母,然后想弥补我,你不觉得太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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