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丹洋洋得意的脸,其实刺激不到她。唯有邵天的态度,才是她心上的殇。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都是邵天亲手划出。
也许到有一天,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可是,她会后悔,她的心,转转绕绕,全都在邵天的身上。
邵天携顾晓丹出门,陶桃才放任息的眼泪波涛汹涌般落下。
不该伤心,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承受的吗?陶桃拼命地告诉自己,可是泪却落得更凶。你有没有经受过这种,看着最爱的那个人对你冷漠,对你说着冰冷至极的话语,再坚强的心也会受不了吧。
脸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邵天与顾晓丹相依相偎的身影,何止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伤?
他的妻,是陪他共度一生的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下帷幕出收场。
陶桃一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一遍一遍掐着自己的手臂,甚至来不及用面纸拭泪,眼泪掉的又更凶。
不该哭的,不该哭的,可是眼泪早就有了自己的意志似的,要把一生的泪都要在这一刻流尽,如果不是电话铃声,陶桃怀疑自己会把身体里的水分都借助眼泪掉落下来,直到香消玉殒。
勉强收了泪,陶桃咽下一声哀泣。
“桃子!”杨松雪的声音像一道明亮的光,划过了陶桃的心,那颗被邵天伤得千疮百孔的心,竟奇异地慢慢收拢了伤口。
“小雪!”好不容易把声音调整成平静,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桃子!你可真忙啊,你那个总裁到底都让你做什么啊?不会二十四小时都离不开你吧。我已经搬家了,你来不来,我想你了。”
陶桃的眼睛忽然无声地落下。
“桃子,你怎么不说话。过两天我就要上班了,就没时间了,真的好想见你。不如,我们在茶园路上的肯德鸡见面,怎么样?”
“我……”陶桃难以启齿,该怎么告诉小雪,自己再也不容许可能自由地出入。
“怎么啦?重色轻友哦!”
“我只是……我恐怕……”陶桃无法把一句话说完整,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沉默了。
“桃子,你是不是跟许一涵见过面,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陶桃一怔,仿佛大难临头,脸色惨白无比,“小雪,我没有……不,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
“这么说,就是真的喽?”杨松雪的语气依然轻松,但陶桃仍然细心地听出了她的异样。
“小雪,许一涵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他,你,我……。”
“好了,你不要说了。”杨松雪的声音淡了下去,“算了,既然你不方便出来,我也不强求了,再见。”
“小雪!小雪……”陶桃对着电话大声喊着,却换来了“嘟嘟”的挂机声。她入下电话,跌坐在沙发里,心里难受无比,最好的朋友,可能也要离她而去了。她默然地坐了半晌,连身体的姿式都没有改变,太阳从东方走到了中间,钟点工已经收了工,陶桃还坐着发怔。她感觉,她快受不了了,她只有一具身躯,血肉之躯,可是这么多的心事和难事承在心里,流在血液里,她快受不了了。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承受极限
第一百零七章承受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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