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红着脸没敢答话,抢过了睡衣就逃进了浴室。
邵天平躺在床上,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提醒了陶桃已经回到他怀抱的事实。凝望着房间里的一切,其实他闭着眼睛也可以把房间还原,但还是贪婪地巡视着。这里。到处都是陶桃的气息。那些淡淡的香氛,因为陶桃的重新入住,而又活跃了起来。
他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一年了,陶桃,我等了你一年啊!”
她的声音仿佛还停留在空气中,她的笑容,羞涩而短促,像是在雪天里缩入的冷艳昙花。他发誓,会让陶桃的笑容变得长久而甜蜜。
他不无遗憾地想到,很多往事其实还来不及好好解释,就在误会里成为了过去。而青河镇的沉醉,是令他,也是邻陶桃终身难忘的美妙体验。也许,他会选择适当的机会,再做一次青河镇的两日旅行,重温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
或者,陶桃会渐渐打开心房,重新真正地接纳他。
“陶桃,你只能是我的!”带着强大的自信,邵天看着天花板信誓旦旦。
陶桃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睡衣穿的整整齐齐。心里仍然有些惴惴不安。邵天坚持和她睡在一个房间里,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抗拒多久不敢肯定她的丢盔弃甲,是不是会再一次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她看到邵天呼吸清浅的时候,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已经太累了。又要处理公司的事情,还要想方设法地把她带回别墅,不知道他已经多久不眠不休。
他不设防的俊美容颜,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陶桃贪婪地打量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容颜,太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观看,她深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了他的容貌。
狭长的丹凤眼,从来都是他最伪善的保护色。如今又目阖紧,密长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两排阴影。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邵天把房间里其他的灯都拧暗了只留下一个床头灯,发出荧荧的黄色的光晕。
他也瘦的多了,陶桃发出轻而绵长的叹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恻然的柔情悄悄地抓住了她的心房,这样的情绪让她有些害怕,怕再一次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以后的路该怎样走,陶桃犹豫而彷徨。干脆甩了甩头,长发还有些湿,不小心打在了邵天的脸上,陶桃顿时像作贼似地跳了开去。
也许是真的太累,邵天只是翻了一个身,手却下意识地捞了一下,咕哝了一句,“陶桃,不要离开我!”
陶桃眼睛差点涌了出来,他的睡梦里,竟然还在挂念着自己的离开。也许绝然的告别。在他的心上也多少留下了伤痕吧?
周围的夜色很浅,邵天却太深邃,深到她一眼看不到底。忍不住握住了他在空气中挥舞无助的手,邵天似乎满足地叹了口气,唇角微微地扬了起来。
那样的笑容,是因为完全没有负担,抽去了礼貌的外壳,而显得更回纯粹。陶桃看的有点傻,怔怔地凝住模糊的泪眼。
他的毛衣被脱在一旁,衬衫的扣子有两颗解开,露出澄水一样滑润的肌肤,在灯光下竟然有些炫目。陶桃受了蛊惑一般悄悄伸出了手指。在解到他衬衫的硬领时,又个倏然抽回了手。脸不可避免地开始滚烫,把眼睛偏向了一边。
“陶桃,你是我的,永远。”邵天握紧了陶桃的手,又发出一声呓语。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微微的磁性,如歌行板,悦耳动听,从阳光那样难以个及的高度轻轻悄悄地落下来,碎成了几瓣。
陶桃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使在无意识的睡梦里。他也一样改不掉霸道的老毛病。她把象征性搭在他腿上的被子,密密实实地为他盖好。
如果说邵杰是她荒芜生命里的一道霞光,邵天则把她空旷如荒漠的心,用无边无际的温柔和霸道,覆满了如茵的绿草。那里,密密匝匝地写着同个名字——邵天。
但这一点,邵天永远都不会知道。
邵天翻了一个身,陶桃的手被他紧紧地握着,一个惯性就被他甩到了床上,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侧。陶桃面红耳赤,狼狈地收回自己的腿。但手却无力拔出来。
即使在睡梦之中,他的力气,也不是她可以抵敌的。何况,她并不想惊醒他。他太累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被子只有一条,陶桃不想再把自己陷入那样尴尬的两难结局里。犹豫了一下,才背对着他,用最别扭的姿式把自己安顿好。
她也太累,没过多久,就放弃了防备,渐渐地沉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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