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喜欢律师?”他打断她。
凯蒂压下另一阵笑意。“说来话长,我不想再提了。但我想我那么说是因为觉得他自报职业太虚荣,对我并没有吸引力。”
“你不虚荣也不想高攀?”
凯蒂惊讶地看他。她光脚蜷缩在椅子上的模样有些孩子气的毫不设防,分明的五官及澄澈的蓝眸中又丝纯真的荏弱。“我——我不知道。”
“如果我在那里走近你,告诉你我开农货卡车,你会不会对我粗声粗气?”
凯蒂露出当晚首度真心的笑容,两眼闪着幽默的光芒。“我可能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没有人会开卡车到那里去,就算有也不会承认。”
“为什么?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是没错。但他们会自称从事运输业或货运业等等,听起来好像是开铁路公司或是拥有一队卡车似的。”
瑞蒙茫然地瞪着她,仿佛她的话反而使他没办法了解她。他看着她披肩的金红发,突然转开脸,举杯一口气喝掉半杯。
“白兰地是用来品尝的。”凯蒂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在批评而非建议。“我的意思是,”她笨拙地修正。“你可以用灌的,但一般喝白兰地的人都是慢慢喝的。”
瑞蒙放下杯子莫测高深地看看她。“谢谢你。”他礼貌地回答。“如果有兴再喝,我会记住你的话。”
凯蒂坐立不安,知道自己惹恼了他。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从她的窗外可以看到停车场以及川流不息的街道。他斜靠在窗框上,看着停车场慢慢啜饮手中的白兰地,显然已经接受她的劝告。
凯蒂不经意地注意到他一抬手臂,绷紧的白衬衫显现出宽阔结实的肩背,然后她移开视线。她本是出于善意的话,听来却像充满优越感。真希望他赶快走。她身心俱疲,若柏今晚也不会来了,他实在没有理由留下来保护她。
“你几岁了?”他突然问。
凯蒂瞅他一眼,“二十三。”
“以你的年纪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了。”
凯蒂没有生气,只是困惑。“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觉得白兰地要用适当的方法品尝,但似乎并不担心邀任何男人进屋子里是否适当,你的名声可能受损,而——”
“邀请任何男人!”凯蒂愤愤不平地复述,不再顾虑礼节。“首先,我邀请你进来是因为你要借电话,而我觉得你帮了我的忙,不应该失礼。第二,我不知道你们墨西哥或是其他国家怎样,但是——”
“我是在波多黎各出生的。”他说道。
凯蒂没有理睬他。“我们美国人不再对女人的名声抱有以前那种古老荒谬的想法,男人从不担心他们的名声,我们女人也不再担心,我们可以随心所欲!”
凯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正想尽办法要羞辱他,他却一副想大笑的样子!
他的黑眼睛温暖而幽默,嘴角充满笑意。“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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