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伪善从来不是凯蒂的缺点,她客气又不失坚定地说:“我是在离婚后才‘守寡’的,而且如果有什么悲剧,那就是我们曾经结婚。”
眼睛后的那对蓝眼睛眯了起来。“对不起,我没听清楚?”
“他死前我们就离婚了。”
“什么原因离婚?”
“无法协调的差异。”
“我不是问你法律的原因,我是问你真正的原因。”
他的刺探激起了凯蒂胸中的反叛心理,她吐出一口缓慢冷静的气息。“我因为鄙视他而跟他离婚。”
“为什么?”
“我不想讨论它。”
“我明白了。”雷神父说。他把文件推到一边,放下笔。凯蒂觉得他们脆弱的和平开始粉碎。“既然这样,也许你不反对讨论瑞蒙和你的事,你们认识多久了?”
“只有两个星期。”
“真是不寻常的答案。”他说,“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在美国。”
“柯小姐,”他以冷冷的口气说。“如果我问你一些比较细节的问题,你会觉得那是侵犯隐私吗?”
(bp;凯蒂的眼睛强硬地闪光。“一点也不会,神父,我在一个酒吧认识瑞蒙。”
他看起来很吃惊。“瑞蒙在酒吧认识你?”
“事实上,是在酒吧的外面。”
“请再说一次。”
“是在酒吧外面的停车场,我碰到一些麻烦,瑞蒙帮了我。”
雷神父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放松了一些,并且点头表示同意。“当然,你的车子出了毛病,而瑞蒙帮了你。”
就象她在法庭宣了誓而必须绝对诚实似的,凯蒂纠正了他错误的猜测。“事实上,我和一个男人出了麻烦——他想在停车场吻我,然后瑞蒙打了他。我想他有些醉意。”
在那金丝边眼镜背后,神父的眼睛变成冰球。“小姐,”他以轻蔑的口吻说。“你是在跟我说,葛瑞蒙在一间酒吧的公共停车场上,卷入一桩酒后争斗,是为了某个他不认识的女人——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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