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过会在此时跟他们碰面的。特别是一航,自己心里还在怨他,再相见了,却仍是心跳加速。
这就是我搞不懂自己的地方,这也是我恨着自己的地方。为何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专心一意地去守着一个男人一个家,自己总是为不该动心的男人动心、为不该动情的男人动情,最后弄得自己浑身是伤却无处可藏。
我们四个人坐在阿健的小院里,围着火炉闲聊。红红的炉火烤得身上暖洋洋的。
莲仍是捧着那杯千年不变的白水,我们三个则一人承包一瓶啤酒。
聊了些什么,今日实在不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一航不停地瞄我,我则如猫一般的慵懒,偶尔给他一个眼神,想来是媚态横生的吧。外面雪花飘飘,院内温暖如春,这样的天气是不是最适合*?阿健在滔滔不绝地对莲讲述他在西藏行走的故事,莲却捧着杯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傻子都知道阿健看莲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是莲却漠然,仿佛所有风月都与她无关。
一直好奇莲都经历了些什么?她淡定的后面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莲,下个月北京有个风光摄影赛,你参加吗?卓一航问她。
不。莲抬起头,淡淡地但肯定地回答。
去吧,莲,你的照片那么好,肯定能拿个金奖回来。阿健讨好地说。
金奖于我无益。莲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什么对你是有益的?我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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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银白的世界,这院内火炉的温暖,和你们此刻的陪伴,这些是对我有益的。莲轻声说,那表情如圣女一般。
不懂。我皱着眉头,问一航:你懂吗?
一航点点头,他也在看莲,用欣赏的眼神,那表情让我觉得他俩是一路人。这样一想,便立即让我不舒服了,心底又升起酸酸的情绪来。提起啤酒瓶猛灌一口,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不满。莲,是我的朋友啊,她那么干净、那么圣洁如空中飘扬的雪花,我干吗要用那么肮脏下流的思想去套人家。心里骂着自己真是神经不可救药了。
莲看着我,一目了然的样子让我有些心虚。她说:好好,你终究有一天会懂的。然后看着一航说:你要不送好好先回去吧?电子
藏婚(45)
知她懂我,这世上如果还有人懂我的话,那就是莲了。
坐在一航的车上,他没问我去哪里我也没说回哪里,白色的路虎碾过积雪的街道,碾过积雪的树林,一路往西。心想着,如果车一直不停,会不会就到了天边?
他从头顶上抽出一张碟子看了看,放进了机,舒缓轻柔的音乐弥漫在车厢里。看窗外层层的山峦向后移动,谁说冬天的西藏就是萧瑟,那白色的世界如此干净,极像十五岁的女儿身,不沾一丝纤尘。
我是个容易伤感的女人,一朵花、一片,拉着我的手行走在那些幽深狭窄的古老巷道里,听他讲那些建筑的历史,讲那里人们过往的故事……在门口的小摊上买油炸的土豆,你一片我一片地吃着,弄得满手满脸都是油。然后他拿出纸巾,仔细地帮我抹掉。
这样的时刻,是不是很温馨?这样的男人,我是不是应该嫁了?
一航说,他要再去一趟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帮父亲了一个心愿,然后就带我回内地。
他养父的故事,是一个廊桥遗梦般的传奇故事。一个军医,爱上一个牧女,一生一世的相思,一生一世的思恋。曾几何时,我已经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经典,但面对那本老影集,那些发黄的老照片,我信了。无论风月怎么变迁,有些人和有些事,是可以永恒的。
一航说他要找到那个长辫子的康巴女子,把父亲的表交给她。他说他已经去了三次那个地方,可还没什么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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