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宇琼,心想他不愿回去,是不是也考虑到这一层不好处理的关系呢?
宇琼悄悄回头瞄我,见我正看他,便又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转身出去了。
这时边玛和嘉措从门外进来,嘉措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放在我面前的小桌上。
“是什么?”我问着,鼻子里钻进一股橘子的味道,心里顿觉舒畅,打开剥了一个塞进嘴里。
嘉措看我头都不抬,一口气吃了五个,便把袋子收了起来。“一次不能吃多了!”
边玛在一边看我眼巴巴的样子,说:“阿佳,你的肚子还真是特别,酸得死人,你怎么吃得下啊?”
“小孩子知道什么!”我白他一眼,把桌上的橘子皮收起来,找根线穿上挂在窗下,晒干后可以用来炖肉,去膻味。
“过完年我就十八了!”边玛嘟着嘴抗议,“不准老说我是小孩子!”
“十八就算大人了吗?”我看他一眼,“就你那样子,瘦得跟马鞭似的,还大人?”
边玛涨红着脸,嗫嚅了半天,说了一句:“你胡说。”便再没了语言。
“我胡说?”我故意上下打量着他,撇着嘴说:“你胳膊还没小牛犊的腿粗,你腰还没小羊羔的腰壮,可怜的孩子啊,是不是我们家虐待你了啊?长这么可怜!”
“你你你……”边玛看着我,脸红脖子粗地说不出话来。
“魔女!”我哈哈笑了起来。“你不会换个新鲜的词啊,我都听腻了。比如骂我妖怪啥的?”
边玛的脸涨成了紫色,看着我直翻白眼,半天,还是冒出那两字:“魔女!”
……
嘉措看着我们斗嘴,哈哈大笑。在灶边忙碌的宇琼也不时回过头来看我们。
午饭是小青椒炒牛肉、干肉焖奶渣,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对我们来说却是难得的温馨,哥三个还喝了点啤酒。
午饭后,他们三个无事,玩起了“巴惹秀”,这是一种传统的扔色子比大小的游戏,赢了的奖励一杯酒。看他们三个坐在地上的垫子上,把色子盒打得震天响,赢了的得意地喝上一杯,再把输的那人臭贬一顿,我也挺高兴的,给他们倒酒,再双手捧上。
满室暖暖的阳光,几个快乐的男人,一个贤淑的女人,这就是我想象中家的样子。
看了一阵,有些瞌睡,我便在旁边的沙发上眯了一会,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小娃娃在叫自己妈妈。嘴角带笑地醒来,发现身上盖着毯子,三个男人坐在一边看无声电视,而太阳已经斜到了窗前。
看着逆光中的三个背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盯着无声电视机,心底莫名地激动。这样的关怀,是不是就是莲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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