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这一声忽然极尽温柔,舒白俯下身子,一手贴在她双眼。
“快睡,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容轻朝低低应了一声,呼吸渐渐匀起来。舒白收了手,静静打量她一阵,转身坐了回去。
头疼欲裂,绝对的头疼欲裂。
小容刚醒时,就是这种感觉。
也不知舒白给她用了什么药,药性居然这么猛。虽然她没过两三日就清醒不少,但……但这代价也太变态了吧?
旁边没有舒白守着,不知怎么的,小容觉得有些失落。她撑着疲弱的身子起来,往外看了看天色,知道是拂晓时分,便打算去做早餐。
这几日梦里似乎听见舒白甚是辛苦,本来不过萍水相逢,却还要照顾她,累得半死不活,现在应该休息去了吧。
小容穿好衣服开门,却正面迎上一只手,不禁吓得尖叫。
这只手甚为眼熟,小容盯了半天,缓缓抬起头,舒白黑着俊脸出现在视线里,身上挂满晨露。
“上哪儿去……”一句调侃还没完,舒白脸色更黑,二话不说揪住她衣领便往里拖,一手甩在床上。
“好好歇着。”舒白有些忿忿。
“怎么了?”小容声音还是哑的,一句话说出来将自己也惊住。
“你病得那么厉害,万一复发了怎么办?”舒白突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都累死了……”
被舒白乖顺的模样激得汗毛倒竖,容轻朝抬手在他头上顺了几道,怜悯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这呆瓜自个跑了呢。”
前几夜她的喃语蓦地在脑中响起,舒白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晨露,的确像要独自出逃。
“……我不会跑的。”舒白抬头,很认真地看着她,“容姑娘,我还欠你东西呢,怎么能自个跑了?”
容轻朝愕然地点点头,觉得“呆瓜”一称甚是适合他,又问道:“你今早上哪儿野去了?”
舒白撑着下巴想了想,“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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