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帛上歪七扭八不知写了什么东西,小容其实也看过,但也没看懂,所以没跟老尼姑抬杠。说不定这身体的爹娘还是什么书法家,给她一幅有价无市的作品呢。
在实物面前,通货膨胀都是浮云。小容很满意。
就剩下簪子的谜没解开了。
她还在想以后怎么跟舒白混,老尼姑又开始碎碎念:“女大不中留喔——这样就被外面的小子拐喽——唉——”
作为被压榨的劳动人民,容轻朝很想翻白眼:“你每天压榨我还嫌不够么?还要多几年才够本?衣服谁洗的?饭菜谁做的?卫生谁打扫的?”
老尼姑适时收了口,但还是有些失落,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小容也有点伤感,要说没什么感觉还真是假的。就算老尼姑一直在压榨她,可当初还是老尼姑将她收留了,将她平安地抚养长大,没有把东西据为己有再丢她喂狼。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做一些事情还是理所当然的。
再不济,她也在这些日子学会了怎么照顾自己,不是么?
一些事情飞快在脑中闪过,小容捂着太阳穴,觉得头微微作痛。
似乎在什么地方,她也这样享受着父母给她的一切,无忧无虑地过日子。有吃有穿,几乎没什么好担心的。
到底是在哪里呢?
老尼姑还在伤感,小容倏地跳起身,爬回去找衣服往身上套。老尼姑奇怪地看她:“你找什么?簪子丢了?”
“簪子还没丢。”小容闷闷地答道,“我要找燕家小子算账。”
老尼姑大惊:“你病没好,不能乱跑!”
小容手上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暮春时节,东镇风光也好,街上行人不息摊贩吆喝,甚为热闹。
但就在小容找衣服准备出门的同时,东镇燕家里却一片沉闷。
精巧淡雅的亭子外花落如雪,晚春春景明媚,燕十四抱着一坛酒,乍听到一句话,便很没形象地跳了起来。
“你要走?!”
燕十四不可置信地冲着面前的人吼道。那人点点头,有些无奈。
“洛南王之命,父亲抗命不得,只得离开。”李家公子一脸忧郁,“十四若是想找我,去洛南郡找我便好。”
燕十四眼睛一红,忿然将酒坛往地上摔去,醇酒横流一地,溢了满亭的酒香。
“他妈的,你小子招呼都不打就走?天下哪有这般好事?!”燕十四破口大骂,“你要敢去洛南郡,老子就把你女人都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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