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舒白的话来说,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用小容的话来说,这就是倒霉起来,郄修篁都可以往自己牙里塞。
小容恢复记忆之后,对舒白的变化敏感得多。相比昨夜而言,舒白的态度没那么亲近,有了些许防备。
所以容轻朝苦恼起来:到底该怎么办呢?
小道士这么没命地救她,郄修篁这么没命地找她。都是不择手段。
树枝刮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小容埋怨地叫起来:“喂,舒道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夜色还未完全散去,舒白闷闷答道:“山下小镇旁边就是我师父的地方,郄世子不敢进去,我带你去那儿。”
话说至此,小容眼睛一眯,忽地顿住步子,甩开了舒白。
舒白很奇怪地转身,“容姑娘?”
面前的少女狼狈地站着,一双明亮的眼内闪着疑惑。她盯着舒白,十分缓慢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于恢复记忆后的小容而言,这种桥段实在是狗血到狗家了。单纯可爱没心机的小姑娘跟着一个可爱的大叔叔逃命,关键时刻总会问出这一句话,而那个大叔叔总会在这是露出关键面目。紧接着,总会有人在屠刀临头时将她救下。
容轻朝淡然地扫了旁边一阵,似乎,周围没有人呢。
舒白很无辜地看着她好一阵子,就在小容的神经快要崩断时,舒白那双秀气中带着迷离的大眼睛眨了几下,渐渐闪出几点泪花。
容轻朝嘴角抽搐,“你你你……”
见她从一个崩溃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舒白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嚷嚷道:“今天天气真好——”
容轻朝眼睛眯紧,“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你好我好大家好道士真好?”
见玩笑开过了,舒白敛了神色,恭恭敬敬地一礼:“容姑娘,若实在信不过贫道,贫道这就走,您保重。”
舒白转身的瞬间,小容敏感地在他嘴角瞥见奸笑,顿时狞笑起来。
舒白悠悠地在前面走着,正算好了是她追来的时候,刚刚转身,便见面前一道人影扑来,舒白躲闪不及被扑个正着,两人滚在一起,以极快的速度往山下滚去。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这时,只听一阵破空的尖啸,舒白刚才站的地方钉了几根蓝幽幽的袖箭。
看着滚筒一样往山下滚去的两人,隐在枝叶间的黑衣哥们呆了。他家世子说这女子从未练过武,怎么这会儿反应比那小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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