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疑心更重:“为何不敢进?”
“因为——”舒白慢条斯理地瞥她一眼,“他是我大师兄。”
容轻朝点点头,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讶异地睁大眼睛,一手颤颤地指着他。舒白显然对她反应十分满意,摇头晃脑道:“随便进师父的地方搜人,郄世子有十个胆子也担不下这事。”
觉得被狠狠地欺骗了一番,小容一时悲愤难当,“你瞒着我这些作甚?”
“郄世子行事狡诈诡谲,变幻不定,况且,这些你知道又有何益?”舒白只觉好笑,当即反问道。似是不想再谈这些,他望了望外面天色,道:“天不早了,容姑娘还是先歇着吧。”
门缓缓地合上,容轻朝神色复杂,终是无力地坐回床榻。
被郄修篁重伤以致昏迷前,舒白说的那段话忽地跳入脑中。小容一个激灵,赶忙探手入怀,霎时愣住。
簪子……簪子居然还在……
她毫无防备地昏过去好几次,算下来已有两天两夜的时间,而舒白将她平安地带到这里,却始终没有动这支簪子?!
那他接近自己,究竟所为何物?
这事搅得心头一阵慌乱无措,小容咬咬牙,忍着背后与头上的伤痛,拔腿就冲了出去。
这间道观晚上看不清楚,但还可摸索个几分。小容在道观里四处转了转,找不到舒白,又觉得这道观并不大,便自廊下取了灯笼,挨间找起来。
路上碰见两个十岁左右的小道士,小容上去问路,两个小道士脸红红地指了指,就飞快地跑开了。
舒白房间并不难找,小容很快就找到了,可站在门前,她拿着簪子在门口徘徊犹豫许久,仍然没有敲门。
晚春的夜依然泛寒,容轻朝急急忙忙跑出来,只穿了一身中衣,这会儿冻得浑身哆嗦,只能靠灯笼微弱的温度取暖。
舒白房里点着灯,却很微弱,从外面瞧不见里面人影。小容咬咬牙,刚准备敲门,便听见里面一声问:
“谁在外面?”
清冷的声音自里面传来,小容不由一慌,还来不及避开,舒白已“唰”地打开门,见来人是她,不由有些诧异。
“你来做什么?”愣了片刻,舒白有些不自然,侧身挡了挡里面。
小容很好奇地探身往里瞧,下意识地将簪子收入怀中,把来找舒白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你在里面做什么?”
“没什么。”舒白的声音更加不自然,上前一步将小容挡在外面,“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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