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小院。
院里早有人在等他。
看着翻墙而入的人,郄修篁稍稍一愣,手却加了分力道,小白在他手下疼得直闹,呜呜地叫唤。他身后十数玄衣人皆是劲装短打,寒刃随身,目不转睛地盯着翻墙进来的人。
似乎对他的出现毫不诧异,舒白瞥了小白一眼,淡然看着郄修篁,说道:“大师兄若下手重了,待会让她发现怎办?”
郄修篁笑得温和,悠悠避开小白挠来的爪子,伸手在小白身上逆毛抚了一道。他看着舒白,不温不火地反问回去:“二师弟果真行事与众不同,让师兄刮目相看,连进门也要翻——”
他的话被舒白冷笑截断:“连师父的话都起不了作用,想必大师兄近来无事,来天抚郡游玩,也不给师弟打个招呼?”
“与兰容郡主相处甚久,二师弟似乎变了不少。”郄修篁的手在小白身上不紧不慢地掐着,他将小白举起凑近,似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妖目霎时眯紧,“我不似二师弟有温香软玉在怀,近来大师兄可真是……真是寝食难安啊——”
尾音倏地拉长,郄修篁忽然扬手,将小白抛了过去。舒白一手将小白捞住,俊眉一皱,问道:“大师兄似乎此行不善?”
“不善不恶。”郄修篁直了身子,微甩衣袖,唇角溢出几分促狭之意,“师兄只是来看一出好戏罢了。”
“好戏?”
似乎感到不妙,舒白有些僵了。郄修篁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击掌笑道:“只是看看,二师弟你能在兰容郡主面前装到几时?抑或——”他顿了顿,唇角满携笑意,“该称师弟你为舒道长,还是……”
舒白眉也不皱,指尖微动,将一样东西甩了出去。郄修篁脸色微变,闪身躲过,冷道:“不想我当郡主面揭了你身份,就给我消停些。”
“我有何身份?”舒白当即反问,郄修篁再度怔住,似乎没估到他脸皮厚度。
“不揭穿你也罢。”郄修篁很快回过神,“不过,那两人……呵,师弟是否有兴趣见见?”
舒白闻言色变,微愠道:“你……你居然没杀她们?!”
小宋和那老尼姑,居然没被他杀了?!
“你很希望师兄杀了她们?”郄修篁眼神犀利,“不知郡主是对宋姑娘负疚多些呢,还是对师弟你依赖多些?”
“郄修篁。”被这话刺痛,舒白似是恼了,语气骤然紧了几分,表情却不动,只是不知不觉中按紧了怀中的小白。
“我听闻郡主一直在寻医问药,似是不知自己身份,前尘往事亦一概忘却。倘若有朝一日,靖北侯得还遗珠,以靖北侯之力,寻区区神医自然不在话下。”郄修篁盯着舒白,“郡主不识你,但靖北侯可就说不准了。如何,二师弟?不……”
郄修篁缓缓微笑:“虽然就半年前的事情,师兄还不习惯师弟你新身份……不过,舒长昼,你既然贵为靖南王,纡尊降贵来探兰容郡主消息,未免太不把自己身家性命当回事了。他日若兰容郡主倾心于你,却发觉你不过寻那传国玉玺……”
舒白脸色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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