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不会给他束发,他长而软的头发披散下来,有几缕钻进她脖子,感觉很奇特。
“舒长昼,我知道你没醉,马上给我醒过来。”小容面无表情,“我不认识路,你不醒过来,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这话很灵验,舒长昼闻声抬起头,仍是几分醉醺醺:“往前直走,过两条街左拐就到,你不会问路么?”
“你说什么?!”小容愤怒了,“舒长昼。信不信我抽死你?!”
“信,”舒长昼言简意赅,“所以你快把我拖回去。”
“果然没醉。”小容哼哼冷笑,“舒长昼,我再问一遍,你的暗卫在哪?我拖不动你,你要是不叫他们出来,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舒长昼笑得分外惬意,“你认为你能扔得动我?到时候谁扔谁还说不定呢。”
容轻朝一阵气闷,忽然松了手。舒长昼陡然一惊,赶紧一个翻身起来,对着怒气冲冲只管往前走的小容叫道:“喂,容轻朝,你真敢把我丢下?!”
“丢的就是你。”小容头也不回,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你在这里冻死好了,我才不要管你!”
舒长昼知道自己过分了,连忙可怜巴巴地凑了上去,一把将她袖子拉住:“容姑娘啊容姑娘,你不要这么狠心……喂,你不要这么狠心!我知道错了不行么?!”
“行。”小容得意地笑,将简单挽起的头发扬了扬,“喏,你看看,我的头发长,快把钱给我。”
“你要钱做什么?”舒长昼闷闷地掏腰包。
容轻朝原地转了个圈,几乎要跳起来:“我总不能一直靠你过活呀,所以我决定了,等到我跟我家人团聚后,就自谋生路去。”这个时代对女子的限制不严,所以她要自谋生路养活自己并不难。
拿银票的手陡然停住,舒长昼很平静地把几张银票塞了回去:“我没钱。”
“你没钱?”容轻朝惊奇地张大嘴巴,“你骗谁呢?快把钱给我。”
“不给。”舒长昼也学着她之前的样子,一路闷着头往前走去。容轻朝大叫不好跟上,一边嚷着:“舒长昼,你把钱给我!”
“不给!”
“给我!”“不给!”“你个无赖快把钱给我!”“我说不给就不给!”
……
夜晚总是这样轻易落下帷幕。两人回到客栈时时辰已不早了,第二天还要赶路去平津郡,小容简单地洗漱就往床上倒去,睡得很香甜,手里还抓着好不容易从舒长昼那儿拿来的一百两银票。
舒长昼房内的灯光却一直亮着,他一反常态地坐在桌前,静静看着自己的手。
小容的手总是冰冰凉凉的,虽然因为乡村生活而变得粗糙,却有种玉石的温润。
所以想轻轻地握着,慢慢地握着。
想起今天在闹市地段和她没心没肺地闹,舒长昼眉毛慢慢拧起,无可奈何地以手覆额。
他竟然慢慢地习惯了这种生活……这才多久而已?平津郡还有很多事情等他处理,这一落跑就是一两个月,他那靖南王太傅肯定又会啰嗦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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