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小容面色惨白,似乎被舒长昼吓到,心里却高兴万分,给舒长昼的把柄专用记录本上又浓墨重彩地添了一笔。
等到哪天她收集够了八卦,她就用这些八卦去要挟舒长昼,骗房骗车骗地。
舒长昼虽然脸色黑了几分,唇角笑意却稳稳当当。小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头皮一麻,几乎是拍着桌子跳起来。
“舒长昼!你敢拉我上贼船?!”
见她终于转过弯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舒王爷满意地点头,然后将竹叶青一饮而尽。
“唔……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就这青楼的事。”
舒长昼话还没说两句,小容立即蒙上耳朵,大声叫道:“我不听我不听!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听我就是不听你能把我怎样!”
嚷是这样嚷,舒长昼没有再喝酒,而是将酒盏搁到桌上,好整以暇地等着下文。
过了一会儿,小容觉得自己头昏脑胀,暗道竹叶青的后劲什么时候这么快这么猛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容四肢无力,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耳朵却听得异常清楚。
“这么快?”
却是舒长昼的声音,小容心里一寒,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贼船?”舒长昼冷笑,“本王的贼船,可没那么好上。”
小容很想骂他两句,再抬手给他一个爆栗子,可是手软软的使不上劲,仿佛身体里有个无底洞,正在源源不断地把力气抽空。
“绘雪不是朔阳人,她幼时住在东镇,是东镇大姓豪族。那户豪族把持地方兵权,被洛南王花五年功夫剿了个干净,唯余下她和另一个男孩。”
容轻朝很想捂着耳朵,不去听这些不该属于她的秘密,那些话却源源不断地涌进来,似在嘲笑她的不甘。
舒长昼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那两个孩子后来失散,她流落到天抚郡,因为幼时与听梓见过,便被听梓救起,迫于无奈当做丫鬟留在身边。而那个男孩,想必你也见过,一直活在郄家若有若无的监视之下。可惜赫赫将门,竟落至今日下场。”
心里某根弦被猛地拨了一下,小容动作滞住。舒长昼看着她的反应,点点头:“不错,那孩子便是燕十四,是绘雪的哥哥,本名燕归梁。而绘雪也并非绘雪,她是燕回雪。”
燕回雪,燕归梁。
终于明白为什么燕十四临别时是那种惊慌失措的眼神,也终于明白为何他见到郄修篁会一脸苦大仇深惊怒交集的表情。
深林春日如何回雪,鸿雁北飞如何归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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