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是何意?”
“只要他郄修篁一日没真正拿到洛南王的名,以他的性子,他就一日不得安稳,便不会有余力来打兰容的主意,这水已经够深了,他再搅进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笑意愈深,“靖南王不遗余力找到兰容,这份恩白家是一定要报的。更何况舒长昼这小子虽然拿兰容玩得团团转,我却偏偏待见他。若白家能与靖南王结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一开始还以为舒长昼只是骗他而已,后来仔细比对了容貌才发觉,那每天跟在舒长昼身后没大没小的少女正是他父侯日思夜想的女儿。
那随从一脸忍不住的笑意:“世子是看见靖南王,想起自家侯府里那些千金小姐了吧?”
他眉头一拧,显得无可奈何,“……休要多言。”
正是无话可说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年轻女子尖利的咒骂声,那随从正要出去看看,却被青年男子出声拦下。
“世子?”他侧耳听了听,一脸不解,“那边似是有变,为何拦着属下?”
“你方才不是要教训靖南王么?仔细听听,有人帮你出气去了。”男子笑着斟尽了最后一滴酒,“好戏刚刚开始而已。”
漫山烂桃花
绘雪姑娘很头疼,她的拾芳楼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看着舒长昼黑到底的脸色,绘雪紧锁眉头,手里团扇轻摇,不知拿眼前这许家千金怎么办。
舒长昼被许二小姐盯着,瞥了装死的小容一眼,低声问道:“人家都找麻烦上门了,你居然还趴着?”
小容不给面子地冷哼两声:“你自己惹一身烂桃花长得也烂桃花,关我清白姑娘家什么事?”
两人正在房间里僵持时,这许二小姐忽然带着人冲进拾芳楼,闹闹嚷嚷地撞开了这间房门,颇像来抓奸的女人。不知许郡守和听梓知道自家二小姐这副样子,会不会气得吐血。
许二小姐的威名小容在见到许自闲时便领教过,此刻见她气势汹汹地杀进来,再联想一下之前在许家宅子里偷听到的话,立刻将此次事件的中心锁定在舒长昼身上。照她看来,那天许家下人们说的亲事,应该就是指许郡守想将女儿塞给舒长昼这事。
情敌相见,能不眼红嘛。更何况这年头的女人当了情敌,那是整死人不偿命的,她可没这心思跟受过专业训练的许二小姐火拼一把。更何况听那两个下人的意思,许二小姐像是树敌不少,在府内很难争到出嫁第一人选。这次应该是狗急跳墙,否则不会冲到青楼来。
看她这意思是要撒手不管隔岸观火,舒长昼一抚额头,刚要劝许二小姐回去,许二小姐已双手叉腰,摆出了一副标准的泼妇像。
“哪儿来的狐媚子,每天缠在王爷身边,真不知羞耻!”许二小姐深得吵架精髓,专挑软柿子捏,一开口就冲小容骂了起来。舒长昼做好战斗准备却突然失去对手,一时呆住。
“不敢不敢,民女哪儿敢啊。”小容倒是想到这一点,做足了被她开炮乱轰的心理准备。虽然声音因为药力作用有气无力,但言辞犀利当年风采不减,“在容貌绝佳风采绝代的靖南王爷面前称民女为狐媚子,还真不给王爷面子。”
情敌找上门,反击靠个人,小容这话很成功地瞬间转移火力,舒长昼额头青筋猛地跳了一跳,他五指成爪,狞笑着往小容头上按去。
“嗷——”容轻朝趴在桌上大叫起来,“你干什么?!”
“在外人面前也没个规矩,还不快起来给许二小姐赔罪?”舒长昼的语气明显是幸灾乐祸,却将场面话说足了。
只不过那“外人”一词在许二小姐听来,有点不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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