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耳朵尖,而是李管家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她听清楚。
仿佛一块石头重重地坠在心里,小容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李管家朝许二小姐行过礼后,便匆匆转身走了。
委屈,真的委屈。
小容鼻尖酸酸,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只得忿忿地哼了一声,不过咬得发白的下唇泄露了她的情绪。
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
回头看见情绪低落的小容,许小姐仿佛一只斗胜的公鸡,朝小容炫耀地展示她的风采。
“说你不知羞耻,啧啧,快些滚吧,本小姐不想再见你!”许小姐把玉簪往怀里塞去,作势要走。春香秋兰两个丫头随自家小姐得道升天,亦是不屑地朝小容丢了个白眼。
小容无声地笑笑,敛起了刚才的张狂,忽然规规矩矩朝她道:“许小姐,能否将那簪子还给民女?”
许二小姐停住脚步,疑道:“还给你?”
“正是。”
许二小姐也不跟小容多话,鼻孔朝天地笑道:“好吧,本小姐便做回善人,喏,还你。”
话毕,她伸手将簪子递来,小容刚要接过,却听她冷笑一声,只见玉手一扬,簪子在半空中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径直落入了霜萼院旁的荷塘中,发出轻微的水声。
容轻朝呆呆地看着泛起涟漪的水面,听着许小姐越走越远的放肆笑声,眼眶一酸,视线渐渐模糊了。
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人的眉头拧紧了几分。她怔怔地站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霜萼院向来是舒长昼重兵把守的地方,今天却没有一个侍卫在旁。不用说,如果不是舒长昼亲自指使,谁敢犯她的晦气?
容轻朝咬咬牙,恶狠狠地记下了这笔账。改天新帐旧账一起算,驴打滚利滚利,让他赔个精光。
她本来想一走了之,可那簪子又十分重要,有时候小容会觉得,这簪子甚至重过了她的性命。
左右小心地看了看,小容忍住掉眼泪的冲动,挽了袖子和裙子,轻手轻脚地探下水去。
水并不是很深,可还是过了大腿一半,她估摸着簪子落下的地方,在那里仔细地摸索着。
夕阳照在水面,将她影子拉得异常凄凉。小容好不容易摸索到簪子,顿时大喜,提拉着裙子往岸上走时却不小心绊在圆石上,一个踉跄栽进了水里,而簪子也很应景地再度掉入水中。
真是……流年不利啊。
琢磨着去拜拜菩萨什么的,小容拖着疲惫的身子,再度弯下腰去。
小容走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许二小姐干脆利落,将霜萼院搬了个精光,连一件干净的外衣也没给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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