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吃了点,坐在那儿,头靠在石头上,慢慢开口道:“那一年,我接到个任务,需要卧底潜伏,那是个前任高官,后来贩卖情报。我跟在他身边两个月,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上头要抓大鱼,我也只能忍着。最后,第七局里出了内鬼,我被出卖了,身份暴露。”
阿七听得神经一紧,睁着眼睛盯住他,“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勾起一侧唇角,笑容依旧没有丝毫暖意。
“后来,我中了两枪,跳下了山,肋骨骨折,摔断了胳膊。”扬起手里的压缩饼干,口吻显得几分轻松:“就靠着这东西,每天一小口,我撑了三个星期,直到我被第七局的人找到。”
阿七听得一阵阵紧张,她能感觉得到,在的特工生涯里,这种事一定多不胜数。
“既然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呢?”
看看她,反问道:“你哥哥做赏金猎人,也同样是拿命在搏,为什么他还要一直做下去?直到现在还深信不疑呢?”
阿七一滞,唇角的弧度在放大,回过头,几分飘渺的目光,投向了远处,淡淡的,他说:“有一种人,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尽管这样的醒悟,代价很沉重,可是,这却是活下去的动力,一次又一次逃出生天,一次又一次体会劫后余生。像块上好了发条的机器,周而复始,不知道意义在哪,却又执着的这么去做。”
望着这样的,阿七突然有种怜惜。
只有一种人,会这样活着。
孤独的人。
下一秒,她连想都没想,倏尔起身抱住了。
一怔,身子也僵了住。
“以后,你有我们,不用再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活着了。”她轻声安慰着,不断抚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孩子。
不远处,太子看到这一幕,眼睛突然瞪大,跳下石块就要冲过去,却被秧朵给拦住了。
“喂,你干嘛?”
“干嘛?你没看到吗?那个混蛋在非礼我妹妹!”太子气到脸色铁青,指着那边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秧朵好笑的说:“可我看到的,是阿七先抱人家的。”
“我不管!”太子怒了:“碰我妹妹就不行!”
太子跟阿七相差八岁,从小把她带大的,对妹妹的感情,亦兄亦父。看到这种情景,当然有种自家宝贝被觊觎的愤怒了。
“哎呀,”秧朵生生把他给扯了回来,小声说:“你现在这么冲过去,万一人家说是你妹妹主动的,他根本没那心思,你让阿七多难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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