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那天,松平小区东南角的小山包上举行了一场葬礼。疼疼拿着她的塑料小铲子边挖着山坡上的土边问身后的叶南笙,“南笙姐姐,我们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说什么?”叶南笙吸吸鼻子,说实话她也很难过,急救了一晚上,胃也洗了,药也吃了,就差直接做人工呼吸了,可还是没救过来。
“黄小兵他爷爷去世时,他和他爷爷说了好多话的。”坑挖了半臂深,疼疼抹了把脸上的汗,掌心的泥粘上了脸。
“好吧……”叶南笙回忆着龚筱藤每晚看的八点档电视剧里的那些个台词,双手交叠,合在小腹前,一句句念着,“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你要早睡早起,养成良好作息,没事可以交个女朋友,搞搞对象什么的,搞出人命也不要紧,你们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多吃好的,但别乱吃了,知道吗?”
她还没念完,身后传来声音。
“回家。”
是龚克,声音远远的,来自树下那条小径。
“爸爸……”每次龚克出现,疼疼都是现在这幅样子,手里不管抓着什么,都立马扔下,朝龚克飞奔而去。
盯着疼疼的小背影,叶南笙皱着眉喊,“龚筱藤,你这葬礼都一半了,到底埋还是不埋啊?”
“不埋啊!反正爸爸养的毒草再毒,红毛吃了都像是吃安眠药!”
叶南笙低头看了眼仰躺在地,露出白色肚皮的红毛,她也奇怪,“怎么还就毒不死你了?”
正说着,没呼吸一晚上的红毛翻个身子,换个姿势继续趴着不动。
春天的太阳似乎尤其催人睡意。
“红毛,起来,别让我叫你第二遍!再不起今后三天都喂你芙蓉饼……我做的。”
叶南笙一句话成功的让挺尸一晚的红毛睁开眼,动作麻利的跟着叶南笙往家爬。
叶南笙一脸黑线,原来她做的点心比毒草毒。
距离叶南笙几步远的龚克和女儿发生如下对话。
“刚刚在干嘛?”
“和姐姐玩。”
“哦。”“玩什么?”
“给红毛办葬礼!”龚筱藤拍着巴掌坐在龚克肩头说。
……
龚克一阵沉默。他在思考一件事,看来在继袖珍云芽,巴西巴纳龟银草和四川金针叶几盆稀有毒草相继做了叶南笙那只宠物的饭后甜点后,他真要认真考虑才到手的这盆是否该直接摆在学校办公室去。
——摘自《叶南笙宠物日记》
3。
一天,龚克坐在书房看书,疼疼小朋友趴在地上画画。龚先生想起什么来,突然抬头,“以后叫叶南笙阿姨,她是爸爸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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