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狂地笑:“爱情可不就是为了让人堕落!”
每次她都会把英语试卷拿出来给他看,考好了,她就讨要表扬,考砸了,她就需要鼓励。
他知道她学得很辛苦,黑眼圈都有了,这让他心疼不已,懊恼地说:“还不如读四川大学,这样也就不分开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豪言壮语地像打不死的小强:“姐屹立于世界之巅,姐一定会考到北京,姐一定会拿下英语!”她真的做到了,她考到北京邮电学校,以她当时的成绩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他们终于会师北京!他比自己考上清华还开心!
夜里的时候,听到屋外有响动。任志远从卧室里走出来,打开灯的时候,看到穿着宽大恤的林薇安坐在餐桌旁边,一手压着肚子,歉疚地说:“我只是想烧一些热水。”
他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上前几步:“生理期?”
她抬起手捋了捋黏黏贴在鬓角的头发,笑笑:“你睡吧,我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
他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下,以前她就是手割破一道小口也会举到他的面前,撒着娇说疼。
她从来不在他面前掩饰,掩饰她的开心和不开心,她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但现在她疼得虚汗直冒,却告诉他,没事。这让他隐约地有些失落。在两个人的沉默之间,灯光下闪着浮动的光粒子,远处的黑暗中有风过树叶的籁籁声,他们面对面,却感觉相隔遥远。
“我给你找止疼药。”他艰涩地说。
她的嘴角牵扯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她怕自己会说,任志远,疼,心疼,哪里都疼,一片止疼药没有办法止住,只有你才可以,只有你的爱才可以!
她紧紧地抠住杯子,不让那些孤独和悲哀把自己打败。她要让自己变成铜墙铁壁,要让自己绝情绝义,就算是折磨了自己,也要同时把他折磨了!
整个晚上她几乎没有睡着,小腹一阵一阵绞疼,就像有一只手在她肚子里翻来搅去。她蜷缩成一团,熬着时间过去。
半夜的时候,任志远进来,往她被子里塞了一个玻璃水杯,烫烫的杯子被毛巾包着。她的心抖了一下,默默地接过杯子贴到小腹的位置。她始终都没有睁开眼——眼泪裹着,一睁开,就会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书房里多了一张床垫。她不用再睡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了。任志远还没有回来,她就站在阳台上,一边看风景一边抽烟。逶迤的薄云紧贴着灰蒙蒙的天,空气就像一块巨大的冰,又冷又硬。只有小广场上的孩子玩得热闹,骑着木马,坐着滑梯,一遍又一遍,毫无厌倦。
任志远坐在办公桌前,手敏捷地在键盘上敲击时,一张从空中斜落下来的脸放大在他面前,他下意识抬起头来,正看到段落意犹未尽地注视着他。
“很闲?”他没好气地说。
“不是我闲,是最近你好像很闲。”段落促狭地笑:“工作狂能按时下班,因为林薇安?你们相处得怎样?”
任志远停顿了一下。他们相处得怎样?生疏而客气,不知道这算不算还好?
她就像个贤惠的小妻子,做饭、收拾、整理,每一件衬衫都用手洗,然后小心熨烫。
她能干得让他惊讶,独立得让他诧异,变化最大的应该是脾气,她不咋咋呼呼,不叽叽喳喳,就算他的手机在她面前响得轰轰烈烈,她也不会接一下。想想以前,她是要把他所有的密码都知道,是要过滤掉他身边任何一个异性,常常在他还莫名其妙的时候吃醋发火。
现在的她,懂事得让他陌生。是她吗?还是他所熟悉的林薇安吗?想来也许这变化是合理的,她不再是16岁的少女,她已经是25岁的女人,学会隐忍和收敛。
段落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发现他只要一提到林薇安的名字,他就容易陷入某种沉思里去,他所认识的任志远,沉稳而淡然,但原来也有自己的软肋。
任志远收了收思绪,重新面对电脑:“接待南非大使的行程安排得怎样?人数?抵达日期?交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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