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等两人抬头,便见五六个巡逻兵站在他们面前,借着夜灯一照,厉声呵出:“快抓住他们,他们就是朝廷要追捕的那对奸夫淫妇!”
银面大吃一惊,将怀里的映雪一搂,脚尖勾起一根竹篙朝众人砸过去,飞速跃上屋顶飞檐走壁起来。
谁知那边传得更快,响哨一吹,发现目标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瞬间传遍各个大小角落。
两人恼的是前方正在大关城门,铜门“吱”的沉闷声似催命符,银面眼见脚力赶上不得,忙一脚踢开带头的守将,夺了他的马抱着映雪往城外飞迸。岂料马儿刚跑到那仅容一人通过的门缝前,身后陡然抛出数条绳索,一把套住银面的身子就往后面拖。银面本想反抗一下,但眼见城门要光上了,不得不放开映雪,利用跃下马背的反方向之力一脚狠击马屁股,让它赶在城门大关前及时将映雪救出。
“银面!”映雪趴在马背上,只来得及在城门完全关起前一刻的缝隙里看了银面最后一眼。
随即她只能紧紧抱住疯狂往前跑的马儿,被疾风刮得睁不开眼睛,让那一路颠簸摇散了一身骨头架子。
马儿带她去的方向是荒郊野外,黑漆漆一片,幽深得差点将人吞噬了。它驮着她跑了一段路,见没将她摔下来,便慢慢将马蹄缓下来,在那处转悠。
映雪的眼皮很疼,掌心全是冷汗,试着睁开眼,才发现骏马停在了一处山脚处,而不远处的海州城墙上,篝火隐约。
她翻下马背来,望望脚下这处拆过帐篷后野草新生的平地,牵着马儿往山上走。她是借着月色往上面走的,背部吓得一身冷汗,将那身薄衫都濡湿了。
幸好走了一路都没再遇到那只黑熊,身后的马儿也很安静,才让她的神经不再绷得那么紧。
终于,静安尼姑庵在眼前了,微微的灯光简直是她的救命明灯……
一个时辰后,她穿着明净为她准备的灰色大袍,披散青丝坐在灯前喝明净为她端来的一碗压惊热汤。
“映雪,幕连回莲绱了吗?”明净看了她半晌,终是忍不住问道。
“回去很久了,他说帮妩尘找血鸢要解药。”她喝了几口,没喝完,搁下了,“明净,既然你早知那颗珠子能救莲绱,为什么不早说?”
“阿弥陀佛。”明净微微颔首,敛眸不答,问道:“你可是为了那个行云者的事如此匆忙?前不久师父已经去了臭沼外为他超度,你大可安心。”
映雪却觉得明净有事瞒着她,轻道:“我已经知道我的亲爹爹是谁了,难怪你让我不要认他当他死了,我现在宁愿没有知道这个真相的……明净,你恨他吗?”
明净双掌合十低着头:“没有爱便没有恨,我这一生最恨的人是我自己。”
映雪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楞了一下,道:“现在莲绱有救了,一切都过去了。”
“映雪。”明净却抬眸看她,淡泊的凤眸渐渐掀起波澜,有悔恨有自责,更有浓浓的痛苦,“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是亲手杀死了我爱的人,那一日为了救绛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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