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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什么都没说。
“你是怎么想的?”夏想突然问他。
“我完全不相信事情会是这样的。”知秋说。
局长笑了。
“知秋的直觉——他们用的是这个词——反对这个推断。”局长说。
“这不是直觉,”知秋反驳说,“根本就没有直觉这个东西。这是常识,这是侦探艺术,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所有的这些推断都是错的,都是编出来的,是他们苦心构思出来的。”
局长又笑了。
“这我就不能理解了。”
“男人,”知秋说,“就会让自己被这些数据和时间表牵着鼻子走,忘记了你们到底应该干什么。但这都是机械的,每个关卡都会咯吱作响。这就像——就像一个槽糕的故事情节,完全是围绕着一个点子编造出来的,但其实呢,那个点子根本就行不通。你们脑子里想着,一定要把蒋天生和马和叶凡都安排进去,当你们遇到了一个矛盾的地方就会说:‘哦,这个——我们会解决掉的。我们让他干这个,我们让他那么做。’但你不能为了符合你的推论,而让别人做什么事,在现实生活中不可以这样。为什么你们非要把所有这些人都安排进来?”
“这里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解释,我们不能否认。”顾鹏飞说。
“当然有许多事情需要解释,但你们的理解比这个问题本身要更加难以置信。不可能有任何人像那样策划一场谋杀。你们让他们在某一方面特别精明,在另外一方面又愚蠢得吓人。不管对疑点的解释是什么,一定比你们说的更简单,更合理,不难么难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们是在自己编造一个案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夏想说。
第八十章无趣
“我说,这是有一些复杂,”局长承认说,“但如果我们不在蒋天生或李峰或叶凡身上,或者他们当中的两个身上编案子,我们又要把故事编在谁的身上呢?俄罗斯特工?这个叶凡是一个俄罗斯特工,但不管怎样,如果他跟这个案子有关系,那蒋天生一定也在其中,因为他们两个互为不在场证明。”
“是的,我明白。但你的整个案子都是像这样。首先,你想让蒋天生有罪,因为他想得到他母亲的钱财,然后你说叶凡一定是他的同伙,因为他给蒋天生提供不在场证明。但这两个推论显然不可能同时正确。而且,蒋天生和叶凡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们还没有完成调查呢。”
“没有;但这看起来不可能,是不是?一个是大学老师,一个是农场主。他们怎么认识的?有什么共同之处?还有,对于李峰,你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他和他们当中的哪一位联系到一起。如果他的故事是真的,那么根本就无法证明林克不是自杀。那么,如果想证明那是谋杀的话,你就一定得把李峰跟那个杀人凶手联系起来,你们显然还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显示他和蒋天生或者叶凡有关系。”
“李峰后来收到过信吗?”夏想问顾鹏飞。
“一封都没收到过,自从他出现在这里之后就没有。”
“至于叶凡,”局长说,“我们很快就会去打听他的事。他被撞倒了,不醒人事躺在医院里,这一定让他的同伴很困惑,我们以前也是同样的困惑。有可能,他用假名字在某个城市有个地址,有很多信件在那里等着他呢。”
“你还是坚持认为,叶凡一定参与了案子,”知秋抗议说,“你真的觉得叶凡不用马鞍就能骑一匹马在沙滩上跑,用一把剃须刀把一个人的喉咙割得露出了骨头?”
“为什么不呢?”顾鹏飞说。
“他看起来像吗?”
“我得承认,通过你们对他的形容,我感觉他不是一个大胆的人。”夏想咧嘴笑了,“但是,你也要知道,蒋天生还请我在酒吧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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