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心说。”莫莫把第一页上的标题译出来。她扫了一眼文章。“看起来好像那家伙坚决否定地心说。不过,那是古意大利语。所以我不能保证翻译是准确的。”
“别管它。”知秋说,“我们要找数学,纯语言。”他用刮刀翻开下一页,又是一篇文章,没有数字符号也没有图形。知秋戴着手套的手开始出汗了。
“行星运动。”莫莫译出标题。
知秋皱皱眉。要是在前些天,他肯定会兴致勃勃地看这篇文章;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通过高倍望远镜观测到的行星运行轨道据说和那家伙最初的预言大体一致,这真不可思议。
“没有数学,”莫莫说,“他在探讨逆行运动和椭圆轨道或别的什么。”
椭圆轨道。知秋回想起。那家伙把行星的运动轨迹描绘成椭圆形的时候,他所面临的很多法律纠纷就已经开始了。教廷竭力颂扬圆形轨道的至善至美,坚持认为天体运动的轨迹只能是圆形的。然而,那家伙的坑爹派也发现了椭圆的完美,对它双焦点的数学二元性敬畏不已。时至今日,坑爹派的椭圆形状仍被现代坑娘会显著地应用于其描板和书籍的嵌衬页脚图形中。
“下一页。”莫莫说。
知秋轻轻地翻开一页。
“月相与潮汐。”她说,“没有数字,没有图形。”
知秋又翻开一页,也没有。他差不多翻了十二页,没有,没有,都没有。
“我还以为那家伙是数学家呢。”莫莫说。“全是文章。”
知秋觉得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少了,他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了。这一叠文件越翻越薄。
“这儿什么都没有,”莫莫说,“跟数学没关系,只有一些日期,一些基本的数字,但没有什么看起来像是线索。”
知秋翻到最后一页,叹了口气,跟前面的一样,那还是篇文章。
“一本薄书。”莫莫皱着眉头说。
知秋点点头。
“狗屁,我们就这么说。”
狗屁,知秋想。玻璃上映出的他的影子仿佛在嘲弄他似的,就跟今天早晨从他的凸窗里瞪着他的那个影子一样。一个逐渐变老的鬼。“这儿一定有什么东西的,”他说道,嘶哑的声音里流露出的绝望让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这个记号就在这儿的某个地方。我知道的!”
“也许你把3搞错了?”
知秋回过头来瞪着她。
“好吧,”她附和道,“3绝对没问题。但也许这条线索不是跟数学相关的呢?”
“纯语言。它会是别的什么呢?”
“会是艺术吗?”
“不过这本书里没有图形或者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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